因为哑奴方才都哄着伺候过了。
众侍卫越来越慌乱暴躁。
“拿干净的水来!快!”
“郎中!狗官!立刻唤郎中来!”
把荆知府吓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发颤。
“大人们息怒,下官亲自去催,这就去……”
她站起身都需要两个家仆搀扶。
小小的知府,府上仆人倒是不少,焚烧罪渊的婴孩,这些年来搜刮了老百姓们不少油水,美其名曰,罪渊的维护经费。
所有仆人大气不敢出,好一通忙进忙出,男仆人帮皇太夫擦拭干净了脸上的血。
大概又等了半炷香的时间,那位尹郎中可算气喘吁吁的赶来了。
他是被两名官兵一左一右的架着胳膊,狂奔了这一路,脚上的鞋都跑丢了一只。
得知需要救治之人,是本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夫。
他惶恐不安到了极点,自知医术不能跟宫中的御医们比,今儿能不能脑袋完好的回家都不知道。
进门慌忙跪拜行礼。
“草民叩见皇上,叩见皇太夫。”
这会儿小皇帝难过极了,站在榻边,小手一直抓着爹爹的大手。
一听是救她爹爹的人来了,抽抽噎噎的连忙说:“平星~爹爹好疼~流血了~爹爹打金~要七药药~”
幼儿这是在努力表达爹爹的情况。
尹郎中连忙叩谢。
“谢皇上,草民定竭尽所能为皇太夫医治。”
尹郎中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,洗净双手,弓着身子,慌忙移步到卧榻边,小心翼翼拾起皇太夫的手腕。
这一把脉,尹郎中的反应与哑奴一样,顿时白了脸色。
几乎摸不到脉象了!
他硬着头皮,伸手过去探了探鼻息。
气若游丝,生命的迹象极微弱……
这分明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,随时会断气,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啊!
吓得尹郎中双腿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了榻边,不停地叩头。
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,草民学术不精,医术尚浅,无能为皇太夫医治。”
皇太夫命悬一线,他一介草民,上有爹娘,下有弟弟妹妹,一大家子人受牵连,给他一百个脑袋,也不敢医治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