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石药听出了他的悲伤,不好扒他伤口,难得有点耐心,劝解了一句:
“无可挽回之事,便让它过去。”
而后没啥可聊了,都沉默了。
石药听他喘息声有些重,定是后背的伤疼。
赶忙起身,又点了油灯,叮嘱道:“恭桶拿屋里来了,想起夜就唤我一声,别自个儿逞能,你后背可是骨伤!”
多邑两条胳膊趴麻了,刚准备翻个身,轻轻一动,后背钻心的疼,顿时疼出一脑门儿冷汗,是真不敢再乱动了。
为了分散疼痛,他胡乱的找着话,没过脑子的瞎问。
“你们口中的罪渊,是何地?我曾听人提过,好像是朝阳国的禁地……”
他这话出口,石药脸色大变,眼底骤然布满了冰冷的杀气,语气也冷到了极点。
“你到底是何人?为何来此地?从实招来!”
一提罪渊,竟反应如此激烈,说翻脸就翻脸!
多邑这才意识到自个儿口快,提了不该提的。
“前日,我只是无意间听族民们提起,出于好奇,你别多心,我与我女儿确实只是无意间闯入此地,并无恶意,也无二心。”
石药双手攥拳,浑身紧绷的站在榻边,居高临下的瞪视他良久,从牙缝中挤出话来。
“往后…不该问的…你最好别多嘴。”
多邑有些无言以对,仅用一声倒抽冷气的痛呼,便收拾了过于激动且不知好歹的‘大石头’。
“啊嘶——”
拿半条命为全族除了害,你还想咋样?今日的野猪肉它不香?你没吃饱咋滴?
石药僵了一会儿,逐渐恢复了理智,松开双拳,手忙脚乱的伺候。
“很疼?你喝点水?”
多邑咬牙切齿的回:“水喝多了起夜,免得劳烦您,您这脾气一来,我怕小命不保。”
石药有些手足无措了。
“你言重了,你是我们全族的大恩人……”
多邑倒抽着冷气,凉凉的打断他的话。
“您言重了,这我可不敢当,往后若有说错话的地方,还请您多包涵,小的和女儿,只想安稳度日,可不想惹出祸端……”
这话说的压死个人,毫无奴性的石药都快给他跪下告饶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