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值夏季
身着单衣的小阳儿,洒脱舒适,只要醒着,是手不停脚不停。
清早,爹想赖个床,那是休想。
褥子下,一双小脚不停地朝天蹬薄褥,小手也未闲着,一只塞在小嘴里吧唧吧唧吃着,一只在抠爹的脸……
爹实在疲乏,无论如何折腾都不恼,闭着眼睛,有气无力的嘲笑她。
“小阳儿,你才九月龄,不用清早练功,练也无用,云大将军看不上你这小兵,待你不尿身上后,再说吧。”
小阳儿听爹爹出声了,开心的“啊啊哦哦”。
她翻过身去,一双小脚蹬在爹胸膛上,吃的全是口水的小手,在爹脸上一通乱抠。
爹吃痛,微微蹙眉,依然不恼,自己的娃儿是真疼在心坎里。
“再折腾,你爹老命危矣。”
刚满十九的爹,没老命。
小阳儿最喜欢爹爹同她讲话了,开心的一把薅住了爹爹的长发,塞小嘴里‘吧唧’吃上了。
爹爹可算睁开眼了,痛的眉头紧皱,从她小手里抢头发。
“你这小馋嘴!快撒手!爹爹的发吃不得!快撒开!给你温奶吃……”
小手每回薅住大人的长发,是真不好扒开。
爹是生怕扒疼她,一急之下,只好冲着隔壁喊。
“将军救命!嘶——”
隔壁
云大将军弹坐起,外袍都没披,冲了过去。
破门而入,一瞧榻上这情况,她没憋住,唇角一翘,笑了。
“小殿下,手下留情,你爹可不能这样收拾。”
此时小阳儿两只小手都薅着爹爹的头发了,抱着爹爹的脑袋吧唧啃。
爹躺在那痛的动弹不得,冲着云大将军低吼。
“莫说风凉话了!这是你的部下,还不拿下!”
云大将军咬牙憋住笑,拿了桌上的奶壶,走到榻边,把奶壶递了过去。
“小殿下,卑职用此物换你爹的头颅如何?”
此奶壶是每日温奶用的。
小殿下认得自己的饭碗了,一见奶壶,立马撒了手,去抱奶壶。
爹可算‘得救’了,微卷长发被折腾的不像样了。
“我的头颅比个银质奶壶便宜?我说将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