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该如何讨生活?
很快一碗香气四溢的白粥煮好,委实让文儿肉疼坏了。
他心里盘算着,这得吃好几日糙糠和野菜,才能从牙缝里省出来了。
长姐平日里忙活辛劳,可不能省长姐那一口。
他小心翼翼的捧着粥碗,端出去给饿极了的小家伙吃。
然而接下来可把他气坏了。
小家伙的爹舀起一勺粥汤,吹的不烫口后,给小家伙喂去。
小家伙咂巴一下小嘴,竟看不上吃,用舌尖抵出来了,接着哭。
她爹更着急了。
“她才三个月,从未尝过五谷味,兴许是不合口。”
这意思是,吃惯了奶?
文儿憋不住小脾气了,委屈巴巴的说:“长姐,你看看,捡回来个小祖宗,不加野菜和糙糠的白粥都不吃!那几两碎银不准动啊!那是存着给你纳夫的!”
长姐也急了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这可如何是好……”
孩子这个哭法,被左邻右舍听见可就麻烦了,毕竟这是从宫里出来的,可别招惹祸事。
孩子爹长得这般好看,大半夜的,也不好撵人走,只怕出门就得遭女山贼劫了色。
她紧皱眉头,纠结不已。
孩子爹虚弱的站起身,忙抱着孩子边转悠边哄。
“好了好了,莫哭了,乖,爹爹马上想办法,马上……”
走投无路之时,想到的永远是那人。
他欠她的,这一生都偿还不完。
知道她会寻来,他只能等着。
他也料到她寻来后,给够盘缠,便从此天涯海角,永不相见。
这可不行。
他总之是欠大了,干脆厚着脸皮懒上她了。
谁叫她狼奶、虎奶、熊奶,把小阳儿的胃口喂大的?
负责!必须负责!
可左等她不来,右等她不来,眼看天都快亮了。
小阳儿饿的嗓子哭嘶哑了,小脸通红,就是不吃一口粥水。
他心都疼碎了,快着急死了。
就在姐弟俩实在不敢多留父女俩时。
屋外不远处的林子中,突然传来一声夜莺的鸣叫。
她终于来了!
他心口一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