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脸色铁青，反唇相讥，“这怎么能怪大阿哥？分明是太子的错，太子教训弟弟们，怎么还赖到大阿哥身上了？要怪也该怪太子才是。”
荣妃沉了脸，道：“若非大阿哥处处找太子发火，太子能对别人撒气吗？惠妃姐姐不能总惯着大阿哥。人家好歹是太子，大阿哥怎能如此不顾尊卑？府上没儿子，又不是太子的错，不是大福晋生不出来吗？”
就算她们心里怨太子，谁又敢说？何况罪魁祸首确实是大阿哥。
这话更戳到了惠妃的痛处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宝珠斥责，“好了，惠妃，你看看你像什么样？大阿哥不是小孩子了，一言一行确实该注意些，如此影响到了太子与阿哥们的和睦，总归是他做大哥的错。不过是去外面练练，压压性子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。你前些日子装病，这会儿反倒说情，再如此下去，别怪本宫不顾情面。”
惠妃彻底没了话。
面对别人她还能强辩几句，面对贵妃，她只能咽下这口气。
好不容易打发了惠妃，宜妃和荣妃也告退了。
没几日，大阿哥就去了通州大营，没个把月回不来的。
近来王氏月份大了，康熙偶尔前去探望，坐会儿再走。
对其他嫔妃不怎么理会了。
康熙常在永寿宫，佟妃和平妃多次趁着皇帝在时来请安，都没如愿。
去乾清宫更见不着。
偶然几次，康熙在御花园偶遇兰常在，说上几句话。
据说兰常在还会念几句诗。
仁孝皇后也是个才女，可惜兰常在东施效颦，康熙并未太上心。
宝珠问了康熙，兰常在有几分像仁孝皇后。
康熙看她一眼，道：“除了眉眼几分相似，别处并不像。赫舍里氏擅诗词，却爱孤芳自赏，不喜卖弄，且气度雍容。兰常在……比不得。”
也就是说兰常在卖弄了？
宝珠讽道：“那皇上还收了兰常在？”
康熙捏捏她的手，“珠儿果然是在意了？朕是皇帝，只宠一人太招眼，有人想要朕宠她，朕便如了对方的意。不过，到底太过寻常。朕其实只临幸了她一次。”
见她诧异，康熙笑，“怎么？高兴吗？”
只是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