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，“今儿可吓着你了？”
宝珠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康熙搂着她，陪她躺下，道：“珠儿觉得今日之事是真是假？”
果然，康熙也有所怀疑。
宝珠偎在他胸前，道：“香囊是德嫔的，敏嫔的话也不会有假，总不能编出那一套来。皇上不信吗？这么久了，皇上应该知道了德嫔的一些所作所为，不必再问臣妾了。”
“唔，确实。”康熙眸光深邃，道：“朕意外的是，德嫔对亲生的四阿哥竟有如此偏见。”
宝珠似是不经意道：“许是心里有怨，怨皇贵妃夺子，怨四阿哥不与她亲近，可小孩子有什么错？不过，可以理解她的心思。”
康熙低头亲吻她的唇，道：“她何来的资格怨恨？岂不是连朕也怨上了？不知所谓。”
翌日，荣妃宜妃等前来贺喜。
即便都多少带些酸味儿。
荣妃笑道：“恭喜贵妃娘娘，再怀龙嗣。”
宜妃道：“敏嫔妹妹刚没了孩子，贵妃娘娘这儿就有了，皇上定然高兴极了。也是贵妃娘娘福泽深厚。唉，不过，德嫔这回可是倒霉了，千辛万苦坐上的妃位，眼睁睁就没了，真是大快人心。”
荣妃奇怪道：“说来这事有些奇怪，敏嫔与德妃一向要好，怎会如此笃定咬上了德嫔？德嫔可没那样蠢，用如此明显的手段。”
深宫多年，这些人彼此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。
宜妃端起茶，垂下眸，吹了吹茶沫，道：“人急了，什么蠢事干不出来？恐怕杀人夺子的事儿都能做，只是太显眼，只好先把肚子里那块肉给除了。德嫔从来不是大度的，岂会容一向依附自己的嫔妃一再地生下龙嗣，与她平起平坐？敏嫔再信任德嫔，又怎会容对方觊觎自己的孩子？荣妃姐姐莫要太轻信了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。”
荣妃看她两眼，微微一笑，“宜妃妹妹与她斗了多年，自然更是了解彼此的性情。”
就不再说了。
宜妃哼了声，“本宫不过信奉人在做，天在看，万事总有报应。倒是这章佳氏，真是可怜，为别人做了那么多，却连孩子也被人害了，幸好还有个十三阿哥。”
荣妃顿时有所感触一般，神色黯然。
不久，慈宁宫来人，请宝珠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