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不识相,不知结局如何呢。”
卫贵人脸色白了些。
但她没退缩,反而不甘示弱地反驳,“以色侍人者,不只奴才一个,别人做得,奴才也做得,宜嫔娘娘何以对奴才有如此偏见?若论出身,奴才不能改变,但若您与钮妃娘娘比,又能好到哪里?”
这话当真是老虎面上拔虎须了。
宜嫔倏地柳眉倒竖,目含利刃,“好大的胆子,敢拿本宫相提并论,你有什么资格?”
卫贵人瑟缩了下,道:“奴才不敢。”又抬眸悄悄瞥了眼宝珠,道:“但钮妃娘娘在此,还不曾说什么,宜嫔娘娘就如此诋毁奴才,未免不恭敬了些。”
宜嫔才意识到自己被气急了,小心翼翼看了眼宝珠,想再羞辱那贱人一番,却到底没了话。
一张脸五彩纷呈,可见被气得不轻。
宝珠莞尔。
宜嫔也有被人怼的一天,还是她最瞧不起的卫贵人。
宝珠正了脸色,道:“卫贵人复宠,本是好事,但切记要谨守尊卑,不可随意揣测主位心思,顶撞任一主位。皇上怜你,本该是福分,要惜福才是。”
这话由宝珠说来,颇有些不是滋味。
这么久,她也学会用宫里这套说辞了,果然待得久了,都不像自己了。
卫贵人脸色不大好看,勉强笑着屈了屈膝,“奴才谨遵钮妃娘娘教诲,一定谨言慎行。”
然后用帕子按了按额角,似是热了,却露出半截欺霜赛雪的皓腕,一块显眼的痕迹映入眼帘。
宝珠漠不关心地收回目光,喝着茶。
宜嫔恨得咬牙。
等人走了,气得哆嗦,“真是愈发脸皮厚了,光天化日,如此作风,当真不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