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不慢地站起身,屈了屈膝,道:“佟姐姐误会了,臣妾并无此意,不过是传达太皇太后与太后的旨意,六宫和睦最要紧,宜嫔断不会伤害龙嗣,就不必罚她了。”
“你在命令本宫?本宫不过是罚宜嫔禁足一月,用得着你搬出太皇太后与太后两位?太皇太后与太后岂会干涉此等小事?本宫看你是对本宫不满,故意下本宫的面子。”
佟贵妃压根不信这是那两位的意思。
她管了那么久的宫务,太皇太后从未干涉过,太后更不会插手,必定是钮祜禄氏向太皇太后搬弄是非,诬陷于她。
宝珠不理会对方的怒火,依旧平心静气,温声细语,“佟姐姐如此想,臣妾也没法子,不过,此事的确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,您若不信可亲自去问问。”
佟贵妃哪里敢去问?
就算是太皇太后发了话,也是钮祜禄氏糊弄了太皇太后,说了她的坏话,才让太皇太后插手的。
见对方无法冷静下来,宝珠不欲久留,无奈道:“臣妾话带到了,佟姐姐好好想想,等改日再来给佟姐姐请安。臣妾告辞。”
说完,屈了屈膝,离开了。
人刚走,呼啦啦一阵乱响,佟贵妃将一旁桌几上的茶水点心全扫在了地上,面上满是阴沉毒恨。
尽管佟贵妃不乐意,还是不得不解了宜嫔的禁足。
当日傍晚,宜嫔到永寿宫请安。
几日没出来,宜嫔精神依旧很好,向宝珠屈膝,“臣妾给钮妃娘娘请安,谢娘娘为臣妾说情。”
宝珠伸手扶起她,“别谢我,是太皇太后与太后舍不得你受苦,此事本就与你无多大干系。”
虽然宜嫔对卫贵人说了些不当的话,但归根结底是卫贵人心性太弱,禁不起说。
当然,宜嫔有错,却只是犯了些口舌上的毛病。
凭宜嫔的性子,还是很正常的,能忍着不说几句,就不是宜嫔了。
宜嫔讪讪,“臣妾自知此事错在我,臣妾不该对怀孕的卫氏说那些话,但谁知晓她那样娇气?臣妾就是瞧不惯她心比天高,故作可怜。此次臣妾能出来,还是多亏了娘娘为我说话,否则太皇太后断不会给佟贵妃没脸的。”
宝珠也不多说什么。
此事本就是康熙与太皇太后两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