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珠本不乐意来此,无奈佟贵妃请了她来,说是一起看看生病的六阿哥。
现在想走也走不得。
没过一会儿,太医说六阿哥只是积了食,暂时没大碍,还需仔细照看,不能受凉,要仔细饮食。
德嫔心虚垂了头。
佟贵妃冷笑了声,让人送了太医,训斥德嫔,“成日里只会哭哭啼啼,连个孩子也照顾不好,六阿哥若有个闪失,指望哭一哭就能躲过去?”
德嫔想辩解又咽了回去,脸色涨红。
佟贵妃懒得理她,便道:“本宫还要照看四阿哥,就不在此久留了。”然后吩咐宝珠,“就劳烦钮妃妹妹留下照看几分,毕竟六阿哥年纪小,不能大意。若有任何不妥,钮妃妹妹可派人告知本宫,切不可再惊扰了圣驾。”
宝珠此时才明白佟贵妃叫她来是为何,只得答应了。
佟贵妃扬长而去。
德嫔强忍难受,道:“方才招待不周,钮妃娘娘见谅。还要劳烦钮妃娘娘在此照看,臣妾实在不安。”
宝珠道:“无妨,德嫔也累了吧?可先去歇息。”
德嫔哪里敢,也放心不下六阿哥,遂道:“臣妾还能受得住,若是去歇着,难免牵挂,反而睡不安稳。”
一双眼睛频频关心地往里瞧。
然后她擦了擦眼泪,神色黯然,“有了孩子,一心便是为了孩子,臣妾刚有了四阿哥,万分高兴,可惜不足百日便被抱去了贵妃处,臣妾日日思念,怕他冷了,饿了。好在又有了六阿哥,臣妾方有了寄托,只得把满腔思念都放在六阿哥身上,只是难免有疏忽的。贵妃她……虽然将四阿哥视如己出,但毕竟不是亲生,无法感同身受,哪里理解这份心情?”
宝珠默然不语。
她相信德嫔关心六阿哥是真,但这番话几分真情实意,还真弄不懂。
对方与她说这些未免交浅言深,用心不纯。
接下来二人没再说什么。
德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似乎一心挂念六阿哥,当真可怜。
直到六阿哥彻底稳定了下来,宝珠方才回去,此时已是夜里亥时。
宝珠已经很累了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翌日,听闻六阿哥那儿已然好转,才放了心。
用了早膳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