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张钞票，她第一次明白感激的滋味，即使是无意间，这位大小姐确实打断了王志德说让她去办公室。
她那时候好愧疚，为偶尔希望陆无雪这个明珠落入泥里的想法愧疚，太阳就该高高的挂在天上照亮世间，蒸发一切污秽。
夜风吹的如诉如泣，似因为源头女鬼的现身，这座学校的怨气愈发浓重，巨大的怪物在夜空中翻涌臃肿的身体咆哮。
女鬼双眼猩红抬眼，她校服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，冷冷的道了一声。“废物。”
是的，她杀了所有人，让他们所有人死前遭受无边的痛苦，世间没有炼狱，她就化成焚烧一切的炼狱。
他们怕她，连看她都不敢，哪还有生前的肆无忌惮，也不过是些废物。
“我们好像没见过几面。”通向天台的最后一层台阶传来脚步声，女鬼没回头，这座学校的怨气都为她所用。
她自然知道来人是谁。
陆无雪笑了笑看着女鬼背影。“可我对你的印象很好。”
女鬼听到这话忍不住转过头，她的脑袋垂在胸前直勾勾盯着陆无雪。“那这样呢？”
“这样你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。”天台上的风越来越乱，陆无雪迎上女鬼的头，眸子里没有恐惧和情绪，像一面温柔的镜子。
“你以前不这样。”女鬼似乎有些无趣，她重新恢复生前的模样，站在天台上往下望。
“你身上有天威的气息，看来这些年你的际遇也不普通。”
“陆无雪，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
“你帮我出去，我把这里的一切都给你。”
“古老的天地人契约里，人间执法者会杀死所有敢于越界的神和魔。”
陆无雪也站在栏杆前往下望，她当然不是信任这女鬼，所有厉鬼都会扭曲生前的性情，根本不可信。
主要是掉下去摔不死，拍拍灰站起来也来得及砍鬼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，我不想杀你。”
女鬼看了她一眼眼神怀念，身上的校服裙随风猎猎作响。“我本就不指望你不杀我。”
说着女鬼摊开一掌心，露出一方晶莹小巧的印鉴。
“知道我怎么知道人间执法者的吗？与这个一起知道的。”
“我修的功法是七情残篇，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