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看似飘忽，实际上不过是拔刀出刀。
没有什么预判，简简单单的一刀，在夜空中隐匿了杀机，更像是一缕流星划过。
熊姥姥如中了箭的鸟雀，重重的坠落在人影稀少的街头。
她跑不了。
正如陆小凤所说，断魂的刀，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，他也只能接，更遑论是武功算不上顶尖的公孙兰。
电光火石间，陆无雪的刀已经回了鞘。
熊姥姥捂着肩膀，已维持不了苍老，凄凉的伪装，她恨恨的瞪着陆无雪，那双眼眸，分明是年轻女子的清澈。
“断魂刀红月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，你又何必来砸我的生意？”
“这便是你那个心上人吧？”
“倒没想到，你喜欢的竟然是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？”
“你早说，姥姥我也不是不能换一张脸。”
从始至终陆无雪都没说话，张雪觉得她的情绪有一瞬的惋惜，浅浅划过，再去细看又是惯常的漫不经心。
“你的剑招不错，是个有道的，可惜人不对。”
那一招一式里，她能看到那个一剑舞名动四方的公孙大娘，在盛唐的繁华中，为这盛世献出锦绣一舞。
是对山河的热爱，盛世的歌颂，也不乏剑者的骄傲与锋利。
无论她们是不是一条道，这世上总还有人为了信念坚守一生，杀道护道，极致的华丽，本身都没有什么不同。
世间的道又何止那么多？
公孙兰的眼神愈发愤恨，她不喜欢有人提起那个公孙大娘，纵使她用着她的剑舞，纵使她也承着那个人的余荫。
怎么会有人，那么惊艳才绝，点亮了一个时代？
“至于你？”陆无雪淡淡道。“毫无可取之处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便听到一个男人接话，夜色中一袭白衣如天上仙人，飘渺的不似人间。
叶孤城看着公孙兰道。“你用剑，你不是一个好剑客。”
那双手是用剑的手，人却不对。
他接着朝陆无雪问。“你用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