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颇为飘渺。
至于陆无雪，她是比花满楼还快，第一个到达目的地的人。
就是吧走的直线。
双脚一蹬，原地轰隆作响，她一整个人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，下来时俯冲，猎豹一样落到破庙的瓦顶。
陆小凤看到这一幕第一个念头是，壮士力拔山河兮。
接着他甩了甩念头，跟在花满楼身后追进了破旧山神庙里，流莹是个辅助治疗，平时速度加的最勤，细算起来三人竟不相上下。
陆小凤一抬头就看到陆无雪，少女一身黑衣漫不经心屈膝坐着，在瓦顶显得很懒散。
夜风送来隐隐血气，陆小凤心里莫名生出不祥的预感。
破旧的山神庙里，泥塑的山神像因岁月而斑驳黑漆，静静的矗立在神台上，说不出的阴森。
供奉贡品的案板已经陈旧腐朽，风吹日晒的发黑，上面摆放着一个发黑的铜盆，里面漂浮着一缕秀发。
陆小凤本该问刚才唱歌的姑娘是谁，可他走进山神庙里，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，唯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因为方才唱歌的姑娘，尸体正躺在山神庙的地面上，她的歌声依旧，却已唱不出优美的歌。
她的秀发还染着香气，却夹杂着世界上最刺鼻的血腥味。
她已经死了，无论陆小凤有什么疑惑，她都无法解答。
寂静中，花满楼缓缓的出声。“是上官飞燕的头发。”
对于一个热爱生命的人，知道一条生命在眼前逝去本就是一件悲伤的事，更何况她还是花满楼认识的小姑娘，那么可爱。
流莹走了过来，脸上没有悲伤，显出一种司空见惯的奇异悲悯，她说。“也是上官飞燕的歌声。”
一个柔软的年轻姑娘，便是对一具尸体没有恐惧，也应该是厌恶鲜血的。
陆小凤不愿去怀疑朋友，更不愿意去怀疑花满楼的朋友。
他看向坐在庙顶的陆无雪问。“无雪，你有没有看到过凶手的身影？”
陆无雪忽而笑了一笑，她时常笑，每次笑的意味也不大相同，这次是意有所指。
她说。“我没看到凶手的身影，我到这的时候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但我知道，世上想杀一个人，不一定需要亲自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