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于同为九门,吴家吴天真一波三折的境遇,霍家乃是京都的地头蛇,霍老太太那边称得上是花团锦簇。
身为霍家辈分最高的定海神针,包厢里的听奴多有奉承,霍家是大客户,她自然要把霍老太太招待的宾至如归。
也因此,即便是将新月饭店的事给霍老太太透露两句,那也是寻常。
“是吗?那男人真的那么说?”包厢里霍老太太开怀不已,依稀能看出美人模样的苍老面容上,明显透着幸灾乐祸。
“真是有意思,那老狗年轻时候何等威风意气,吴家那条小狗,竟然被这么一个人放了狠话。”
“吴老狗要知道这事啊,那还不得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?”
“也是那老狗作孽太多,他们吴家就得来这么一条小狗,独苗苗。”
“可惜啊……”霍老太太没说什么可惜,听奴也没问没附和,仿佛没听到这些话。
她可不敢瞎评价,吴五爷再怎么样也是九门当年的当家人,更何况杭州吴家三兄弟也不是好招惹的。
至于吴家小太爷这事,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吴天真还太嫩了,搁吴三爷来,新月饭店哪敢不认杭州吴家的名声。
霍老太太心知肚明听奴的沉默,兀自越笑越开怀,她年轻时是个美人,道上追求者无数。
说句狂妄的,能从这新月饭店排队排到城墙根那去!
当时她对吴老狗有些情意,哪知那条老狗宁愿选一个不出色的大家闺秀结婚,婚后还一改之前的作态。
霍仙姑何其心高气傲,从此有吴老狗的地方就有她添堵,这么多年过去,已经说不清为什么了。
“说起来,是谁给那条小狗解的围来着?”
听奴听到这提起心神,面上分毫不显的露出礼貌微笑。“是我们经理。”
霍老太太眉头一竖,冷哼了一声。“那个滑不溜手的老东西,他什么时候和吴家有交情了?”
“难不成,是吴家那三条大狗?”
听奴心里无语,好家伙,这么一听一家子狗,杭州吴家惹了霍老太太,这可真是一家子都挺惨。
我们经理是没交情,他领来那位和吴家有交情啊。
想起两天前霍家死了人,就是经理领来的陆小姐做的,听奴不禁暗暗祈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