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疲倦,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。
两人其实没大的关系,陆无雪从来没恨过官方警察,充其量是她冬眠久了,看到秦冀想解馋。
屋里一时默然无语,秦冀靠着床头挺直脊背,宾馆的被子滑下,赤裸的浅麦色胸膛和腰身暴露在空气中,小腹的疤痕滑出一小块边缘。
他嗓音微哑。“借根烟。”
陆无雪也不知有什么好说,索性抽出一根烟递过去,随意问了一句。“饿不饿?”
反正凌晨两点没睡觉,她有点饿了。
俄罗斯的冬天没有串串摊,显然也没什么烧烤,陆无雪又懒得出门,她难得怀念起北夏的便捷。
大半夜饿肚子起床就行,随便搞个假身份手机号,永远有外卖吃。
果然这就是堕落,是现代社会的腐蚀。
秦冀并不会抽烟,这会又嗓子疼,点着一根烟刚放进嘴里,就呛的不行,眉峰皱的像城市四面的群山。
“还行,准备吃什么?”
还能吃什么,凌晨两点,谁家店二十四小时不关?
陆无雪穿衣服下楼,没一会就抱着几盒泡面回来,俄罗斯产的泡面,看上去配料不是很足。
不过吃饭这东西她从来不挑。
两人窝在屋里吃了一顿泡面,秦冀欲言又止一顿泡面的时间,还是没忍住。“你答应了?”
陆无雪懒散又随性的坐着,翘着二郎腿吃泡面,漫不经心的道。“嗯。”
手机里传来莲城特别节目声音,麻袋男那锯齿一样的嗓音,真是何时何地都能带来新的感受。
她这么多年一直有个疑问,莲城犯罪率每年这么高,莲城的人为什么还这么多?
这简直是个难解的谜。
陆无雪回民宿的时候是凌晨三点,她并不准备在秦冀落脚处过夜,也根本对秦冀没有一点信任。
总而言之不过是交易,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。
……
俄罗斯的冬季过的很慢,大概因位置偏向北方的原因,陆无雪偶尔会出去,在秦冀看来神出鬼没。
有时候大半夜会敲窗户,从窗户钻进他住的小破酒店。
每次她出去的第二天,国内或国外总会报道有人死亡,无非姓白吴顾李,至于冯路两家很早以前就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