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确实可行,且按照正常的实验流程,确实应该遵照你的想法进行下去,
只不过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,在韩式下一次派人来之前,我们就得提前公布实验内容,获取资金,然后尽早搬离这里。
你认为这个时间我们”
说到这里,男人哽咽了一下,他顿了顿,随后再次说道:
“等得起吗?”
面对提问,陈婉儿并没有作声,而是将目光默默地投注在了黑色试管上,逐渐聚焦管壁标签上的那一排小字。
她心里很清楚,男人的决定有些时候远比她靠谱的多。
思虑和决策方面也比她更有远见。
她不是不愿意做决策,只是自己做决策来主导实验室的这么多年里,每每的境况下滑早已让她的心底产生了深深的恐惧。
令她恐惧的并不是决策本身,而是她那些个不靠谱的决定为实验室所带来的负面影响。
为此,她曾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哭诉了很久,也反省了很长时间。
每每都是深深地沉陷在自己那刻骨铭心的无力感当中,无法自拔。
而上一次的错误决定,则直接导致了实验室陷入了如今的泥沼当中,救都救不回来。
因此,从那之后起,她便再不敢随意做主了。
所有的决定现在几乎全都被把持在了男人的手里。
时间也证明了这个决定是正确的。
所以,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还是缓缓地对男人开口说了一句:
“那你自己做决定吧,我听你的。”
男人听罢,在原地呆愣了很久。
也许是陈婉儿的话成功说服了自己,这一次他没有一意孤行。
而是选择将装有禁忌细胞的试管重新插回到了铁盒当中,摆放回了原本的位置。
然后转过头来,深情地望向陈婉儿。
他的心里似乎早在陈婉儿那句“我听你的”脱口而出的时候,便已做下了决定:
“你继续观察实验体的动向,注意将实验进程控制在可控范围以内,避免实验体被病菌一次性清除,
我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公布实验内容所需的材料和证明报告。”
“现在?会不会太早了点?”陈婉儿有些犹豫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