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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世子稍等,白矾取山泉去了。”厚朴清脆的回一声,就去了茶室端出一套茶具放在竹子编的圆桌上。
“嗯,行吧,为了喝猫耳峰上的毛尖茶,我可是跋山涉水,不在乎等这一会儿。”君珟吊儿郎当的往竹椅上一躺,眯着眼睛假寐。
“哎呀!山泉水来了。”院外跑进来一个少年,身姿秀挺,步履轻盈,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。
“白矾你终于把山泉取来了,快把你主子喊起来,陪我喝两杯。”
君珟立马坐直身体,笑呵呵的去拍身后紧闭的房门,乖巧讨好又温柔的喊道:“童大哥,起来啦!”
“吱呀!”竹门开启,里面一个轮椅缓缓出了房门,轮椅上的人,红唇轻启,吐出的声音宛若珍珠滴落玉盘,干净空灵,犹如天籁,“吵死了。”
“童大哥,你可冤枉死我了,怕你烦,我那两尾巴都扔在外面了,你还想我怎样?”
君珟看着白衣白发的好友,孱弱的随时要断气似的,心疼不已。
他柔声又道:“司尘还没有找到解药吗?”
“喝茶吧,老祖宗和黎王王妃都好吗?”童千珩岔开话题,白皙的手指轻执着白玉茶杯,竟让玉杯失了颜色。
“好,他们也挂念着你呢!不如搬到我家里住段时间”
“呵,”童千珩苦笑一声,拍了拍自己没有任何知觉的腿,“这里山清水秀,住着挺好。”
一旁伺候的白矾插了一句嘴,“君世子,你别看这里不好,外面那些逃难的人,是来了一批又一批,今个我们这小破村外又来不少人呢!”
“哈哈,我不是怕你们主子寂寞吗?多送些人过来陪陪你们。”君珟笑的恣意张狂,对外面那些人的遭遇没有一丝同情。
“原本清净的地方,被你打扰了。”童千珩一语双关,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眼里又有了倦意,“我去休息了,你自便!”
白矾一听,立马把他往屋子里面推,不到片刻,屋中就传来他的轻鼾声。
君珟看着他的竹门,眼睛里蕴起浓浓的忧愁。
忽然就想到了洛霓,不知道她的医术如何?能不能治好童大哥
洛霓他们一行人离开荒山村,又走了十天,就找不到一点人走过的痕迹了。
野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