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的老人孩子全坐在上面,两天的光景,他们就走在了,去西边的官道上。
隆冬时节,寒风凛冽。
呼呼的北风似刀子般割在脸上,又疼又痒,漫天的黄沙,跟不要钱似的往大家眼里嘴里脖子里灌。
蓝秋自然被安放在架子车最稳妥的位置,苏念念被她搂在腋窝处。
洛霓和奶奶庚杏儿守在木架子车的两旁,洛正仁带着孙子跟在三人的后面,小花紧随洛霓身后。
洛霓让大家用破的不能穿的衣服,包裹着头和脖子,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。
或许是有了避寒的衣物,或许是这几个月的逃难,磨砺了大家的身心,奇迹般的,老老少少都没有生病。
往西的路上,人渐渐多了,路边的树皮被剥的只剩里面黄白的枯杆,后来的人就把树干用石头砸倒,锤磨上头还算嫩的细枝填腹。
若是有幸捡到一棵草,那简直比捡到一块金子还要兴奋,毕竟在荒芜人烟的地方,能填饱肚子的野草可比金子有用。
然而最可怕的是,他们遇到的水源越来越少,路边饿死冻死的人越来越多。
洛霓他们每走一段时间,就会遇到一群跪地求她们给口吃的难民。
洛霓看着他们单薄如纸的衣服,套在瘦骨嶙峋的身体上,特别是那双过分凹陷的眼睛,步履蹒跚的样子,觉的又回到了前世丧尸横行的末世。
方泰安和三个儿子腰间挎着洛霓从蛮夷人那里捡来的刀。
他们走在最前面开路,方德和其他人手里握着木棍走在最边上,一行人浩浩荡荡,倒是吓退了不少想打劫的人。
洛辞悄悄的从背包里翻出一块饼干给小花,又悄悄塞给苏念念一块。
苏念念很聪明的把小脸埋在蓝秋腰侧,吧唧吧唧的啃着。
“呵呵,小馋猫!”蓝秋轻笑一声,把她揽的更紧。
小花却淡漠的躲开了,洛辞哭笑不得的趴在洛霓耳边说:“大姐,小花成精了,刚刚我给它吃东西,它都不理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