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,犹豫了一下,还是迈步走进了胡同。
昨天人家36号的住户,才给自己买了烟,今天不帮忙,有点儿说不过去。
越是走近36号院的大门,空气中的恶臭味道越是浓烈。
跟着刁利安过来的片儿警,心里叫苦不迭。
早知道来了要受这份罪,自己在值班室吹着风扇聊天不好吗!
刁利安屏住呼吸,几个大步冲进了36号院的大门。
一脚门里一脚门外,他被院子里的景象给惊呆住了。
前院儿的空地中央,铺着一张布单。
七八个虎背熊腰的大汉,围坐在那里正在连吃带喝。
院子里的住户们连人影儿都看不见。
不但如此,家家户户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,唯恐漏了一丝味道进屋。
至于9月的京城依然热的不行,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了。
刁利安怒火中烧。
恶臭难闻的味道,正是从布单上的铁皮罐头盒子里传出来的。
他用力吸了口气,刚想大喝一声。
却不料一股浓郁的臭味,差点儿让他一口气憋在喉咙里。
刁利安踉跄后退两步,后背重重撞在墙上。
费了半天劲,压制住胸中恶心干呕的感觉之后,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:
这群人到底在吃什么东西?他们的鼻子难道不好使吗?
张震早就在等刁利安到来。
信哥吩咐,首先要把这个助纣为虐的片儿警收拾掉。
茅初九看到进来这个尖嘴猴腮穿制服的家伙,对着张震眨了眨眼睛,低声示意:
“震哥,就是他!”
张震回了个明白的眼神,伸手抓起一盒打开的鲱鱼罐头,笑眯眯的站了起来:
“哎呦,这位警官,来得早不如来得巧,我老板赏了兄弟们不少鲱鱼罐头,一起坐下来吃点儿?
您别瞧这东西闻着臭,实际上是外国货,洋人吃的玩意儿,跟咱们的臭豆腐差不多,闻着臭吃起来香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鲱鱼罐头递到了刁利安眼皮子底下。
可怜的刁片儿警,正努力压制住恶心的感觉,想要摆出官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