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话。
周文康继续道:“……孙大哥说的不错,张信的狡猾是骨子里透出来的,能让人不知不觉踩进他挖的坑里,比如上次我和程蕾姐姐受邀去营州………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周元正眯着的眼睛早已经睁开。
“文康,照你这么说,张信这小子有计谋有手段,一旦出手绝不会给敌人留反击的余地?”
周文康用力点头:“不错,我觉得张信根本不像是才十四岁的,他的思维缜密,手段凌厉,比爷爷您都差不了多少。”
周元正一双眸子中满是笑意:“好,好啊,听你这么一说,我更想见见这位小朋友。”
周文康笑了起来:“爷爷,您见面才会知道,我根本形容不出他那种气质,要是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他,那就是……”
孙海涛第二次插话道:“妖孽!”
话一出口,老孙后悔得想抽自己嘴巴。
不是已经发誓扮哑巴了么?
怎么关键时刻又没忍住。
周文康大笑:“孙大哥说的对,除了妖孽,真没有别的词能用在这小子身上。”
周元正的眸子在夜色中熠熠生辉:
“我现在更想早点见到这位神奇的少年了!”
………
营州,靠山屯。
张信小黑脸儿发白,围着床棉被躺在炕头,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“阿嚏……阿嚏……”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之后,张信伸手揉了揉酸涩的鼻子,低声嘀咕道:
“大年初一的,这是谁在背后偷着骂我呢?一定是大伯娘和张智张礼他们。”
东辽这边的老风俗:打一个喷嚏,正常反应;两个喷嚏,有人在背后讲自己的坏话;三个喷嚏,讲坏话的是个女人。
如果是喷嚏打起来没完,不用怀疑,你肯定是感冒了。
张信的声音虽小,却被端着一碗姜汤进屋的老娘听了个正着。
曲凤霞将汤碗放在枣木做成的炕沿上,顺手在他额头摸了一下。
触手一片温热,下午时滚烫的感觉已经减轻了不少。
“尽瞎说,你大伯娘他们哪有时间在背后骂人,赶紧起来把这碗姜汤喝了,发一发汗,明天就差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