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人称呼“胰子沟”,官方叫做马耳朵沟的玉石矿,张有钱的两次神助攻,让张信现在想起来,还有些怀念这位正在蹲苦窑的大伯。
多好的亲戚啊!
张信、张武、马占山、潘仁伟几个人,轮流扶着老太太,终于爬到了荒山的半山腰。
这座荒山,位于苍白山尾脉。
翻过一道山梁,另一边就是无边无际的老林子。
站在山腰远眺,十多里外的白狼河,如同一条细细的银白色玉带,绕着营州城迆逦而过。
初冬时节,还未结冰的河水,上空升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,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,如同平铺在空中的金粉。
老太太在山腰处站住,手搭凉棚朝远处看去。
不远处的潘仁伟,一副专家的模样,背着手对张武道:“武哥,接下来茅奶奶就要施展神通,寻龙定穴了。”
张武翻了个白眼:“潘子,你也懂这个?”
潘仁伟傲然一笑:“武哥,你还不知道吧,我二婶跟茅奶奶可是同行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张武的表情很惊诧。
张信嗤笑一声:“同行个屁,你二婶那是跳大神,人家茅奶奶这是真本事,没有可比性。”
张武其实早就知道潘仁伟的二婶是个跳大神糊弄人的神棍,刚刚他是故意做出那种表情的。
听到张信毫不留情揭了潘子的老底,张武马占山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。
潘仁伟干笑两声,挠了挠腮帮子:“信哥,这样出卖兄弟不好吧!”
张信脸上毫无愧疚之色:“我觉得挺好的!”
几个人的窃窃私语,丝毫没打扰到老太太。
她端详了一阵远近的山脉走势,又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白狼河的形状,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,嘴里念念有词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潘仁伟压低声音:“嗳,马大叔,茅奶奶念叨的是咒语吗?”
老马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:“不知道,我娘从来没教过我。”
好奇宝宝潘仁伟很失望。
张信负手而立,面露微笑:“当然是咒语,而且是北派马家的不传之秘!”
潘仁伟眼睛一亮:“信哥,你也知道,快说给我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