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嘘，别吵，boss带咱们过来接人，可能是跟接下来的安排有关，你俩要是惹恼了他，炒英镑时候欠下的巨额贷款，可不一定啥时候能还清了。”
两个人这才悻悻的住了嘴。
可惜没安静多大一会儿，维尔斯特又笑话弗兰克把祖宗传下来的罐头工厂都赔光了，是个十足的败家子。
弗兰克也不示弱，反过来讥讽维尔斯特，说他连诺基亚总工程师的饭碗都丢了，还有脸笑话别人。
张信笑眯眯的站在一旁跟顾永年闲聊，仿佛听不懂几个人吵架的内容。
他这次带维尔斯特过来，确实是想让对方跟姜万孟熟悉一下。
毕竟之后的电子厂，还得靠这两个人撑起来。
吉祥物程蕾贡献的女博士洛宁，现在还指望不上。
33633航班机舱里，程蕾在出神的周文康眼前晃了晃手掌，笑道：
“文康，有心事？怎么上了飞机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，是不是在营州有心仪的女孩子了？”
周文康如梦初醒，赫然道：“蕾姐说笑，我哪会有什么心仪的女孩子。”
程蕾撇了撇嘴：“我不信，你不说实话，回京之后我可是会跟老爷子汇报的呦。”
她嘴里的老爷子，就是周文康的祖父，掌管机械工业部的终极boss周元正。
周文康苦着脸道：“蕾姐，真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我发呆是因为这次营州之行，暴露出来的问题简直骇人听闻。”
程蕾叹了口气：“是啊，谁能想到沐随心马洪波，还有奉天那么多官员都出了问题。”
听她不再追问自己发呆的原因，周文康松了一口气。
他抬起手，轻轻摸了一下上衣口袋。
那里装着张信托他交给洛宁的一封信。
周文康发呆的原因，是他怎么也想不通，张信为什么要这么神秘的把信交给自己，并且一再让他保证，必须亲手交给洛宁，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。
第四个人？
周文康隐蔽的瞥了一眼坐在身边闭目养神的程蕾。
张信指的是她么？
这个让人看不透的少年，到底在提防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