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表示隆重,张信特意找小薛老师请了一下午假,给孙海涛接风洗尘。
92年,营州机场还没投入使用,孙海涛一行人是在京城下飞机,然后开车回来的。
接风宴设在顾永年的法兰西餐厅,这里已经是营州最高档次的饭店。
老早就等着迎接孙海涛的张信,在对方下车的第一时候,差点儿把眼珠从眼眶里瞪出来。
大背头,蛤蟆镜,花衬衣,背带裤,脚下三接头的大皮鞋,手里平举着一个砖头大的大哥大。
整个人的打扮给张信的第一感觉就是骚包,没有最骚包,只有更骚包。
偏偏孙海涛自己还感觉不到,自以为很潇洒。
他大步流星走到张信面前,做作的转了一圈:“咋样兄弟,哥哥我这个打扮是不是很潮?”
“是!”张信回答的很干脆:“孙哥,您要是不说话,我都不敢认………”
听他直接开夸,孙海涛墨镜后闪过得意的光。
就知道你们这些土包子没见过这种新潮的打扮。
“……不瞒你说孙哥,刚刚我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大嘲种呢?”
我靠,你特么的这是明摆着骂我呀?
吃了个哑巴亏,孙海涛还得陪着笑脸,别提心里有多憋屈了。
嘲种是营州方言,意思跟傻逼神经病差不多。
跟嘲种近似的词,就是大冤种!
看着孙海涛脸色臭臭的,张信又补了一句:“鉴于你的三观有些问题,我会建议我姐延长对你的考察期。”
“别别别,别呀!”孙海涛脸色大变,一脸讨好的道:
“有话好好说,你姐学习任务那么忙,咱们就别打扰她了。”
张信忍着笑,老孙再有缺点,对自己姐姐的感情却一直是认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