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猪收拾利索,王翠花也做好了饭菜,张有钱热情的招呼郑屠夫,进屋喝酒吃肉。
郑屠夫也不客气,将油渍麻花的手用肥皂洗了洗,迈步进屋。
堂屋的大铁锅里,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。
张信提鼻子嗅了嗅,目光中露出缅怀之色。
熟悉的酸菜白肉血肠香气,正宗东北杀猪菜的味道,大概有二十年没吃过了。
没想到重生回来的第一顿杀猪菜,居然是在大伯家里吃的。
里屋炕上摆着一张方桌,桌上已经摆了四个菜:猪血炖萝卜干;酸菜白肉血肠;炒土豆丝和猪肉炖榛蘑!
满屋的猪肉香气,让重生回来就吃糠咽菜的张信食指大动,狠狠吞了一大口唾沫。
“来来来,都坐,今天大碗酒大块肉管够!”
张有钱显得特别兴奋,大手一挥豪爽的道:
“小智,把我那瓶榆林大曲拿出来,今天我要和你郑叔叔,好好喝上两杯。”
榆林大曲啊,多少年没尝过家乡的味道,还真是怀念呐!
“来来来,郑老弟,今天受累,哥哥给你满上,对了,还有张信,大伯给你也倒半碗!”
张有钱貌似不经意的,给张信也倒了半碗白酒。
“爹,我也要喝酒!”看到老爹给张信倒酒,张有钱的三儿子,跟张信同岁的张礼,也有些跃跃欲试。
张有钱脸色一沉,呵斥道:
“小孩子家家的,喝什么酒,滚一边去!”
张礼梗着脖子,不服气的道:
“张信跟我同岁,为什么他能喝我不能喝?”
张礼无意中的话,让张有钱哑口无言。
他心里说:我特么的是想灌醉张信,让他在换地文书上签字,你个兔崽子捣什么乱。
当着张信的面,又不能这么说。
张有钱吭吭唧唧半天,最后只能一瞪眼:
“我是你爹,我说谁能喝酒,谁才能喝!”
张礼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,跑到堂屋去找他娘告状。
张有钱回身道:
“不用管他,咱们吃饭,兔崽子就是不省心。”
张信冷眼旁观,心中越发肯定,大伯拼命让自己喝酒,一定没安好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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