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兄弟送到王家,王桦还气的甩了一个螳螂腿给周映越,可惜,人没甩到,自己还跌到草丛里了。
周映越坐在自行车上笑:“小心点儿,大晚上,草丛里,没准儿有蛇呢。”
“啊,蛇,蛇……”王桦吓的拍着裤子上的灰,跳到院子里了,“你一天就作吧,让你不要送我不要送我,你不听。你说说你,你这再返回,跑那山上,得多花时间。”
周映越手指掏了掏耳朵:“你唠唠叨叨,婆婆妈妈的,像我娘。”
“你这个没良心的,我跟你说正经的呢。”王桦气急了,喊了一声,“哪,你等我啊。”
他快跑进了屋子里,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本名著出来,递到了周映越的手里,“你媳妇不是爱看嘛,刚好白天把他看完的送回来了,你呢,就送过去。”
“行。”周映越接过书,冲着王桦晃悠,发自内心的感激,“我替我媳妇谢谢你。”
“滚滚滚,一天磨磨唧唧的。”王桦气恼,提着东西就回去了,可明明进屋了,还担心兄弟,从窗户上,把那手电筒的光打得老亮。
那光,像清早的密林深处里,畅快投下的朝阳。
风在呼啸,树在倒退。仿佛翻山越岭,去见一个人。
心是激动的,情绪是高涨的。
自行车都仿若感受到主人的澎湃,不惜一切护送着主人抵达目的地。
周映越每晚都来,可今天晚上,等得天都黑成木炭了,也没看到人。
麦婶看人站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张望,捧着一个烧洋芋出来:“还在等那臭小子呢。”
“嗯。这家伙,说要来的。”
乔十依担心的不是他什么时候来,而是害怕他中途会发生意外,毕竟黑灯瞎火的,保不准自行车链条就坏了,骑着骑着就摔跤了。
可麦婶却捂着嘴偷笑:“映越那臭小子可没那么没用,他机灵着呢。”
“师傅,你先去忙吧,我在外面等会儿。”
麦婶反问:“不害怕啊?”
“不怕,这不是有猪陪着我么?”
说到猪,麦婶捧腹大笑,打趣乔十依,说她喂猪变迷糊了,可乔十依两手托着下巴,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条路,像是着了魔。
当内心深处坚定某样东西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