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多少钱,我给你买。”
周映越不肯,把钱塞到兄弟的裤兜里,推着自行车就跑。
“喂,说了不要。”
“省点儿吧,你未来可还要娶媳妇的。”
两丈外,周映越仰着头,站在草丛里,冲着王桦抬了抬下巴。
可能是被兄弟的爱情打动,一进入县城,王桦就先去买兄弟的东西。
他挑了一支极好的钢笔,那种写字都显秀气的那种,又挑了一个记录本,是偏女孩子喜欢的颜色。
后来拿了粮票,买了一些零食,装进包里,才去办自己的事儿。
结果遇到女同学,为此还调侃他:“别说,王桦,这么多年了,你跟周映越的感情真是相当好啊。”
“那可不,我的好兄弟,我摔进粪坑,都会跳下去,把我拉起来的那种。”王桦被别人调侃和周映越的关系时,总是阳光又舒心的,甚至偶尔还反问,“再说了,我王桦今天是从老林嘴的人,明天也是从老林嘴出来的人,要真有看得上我的女同志,我相信啊,她不管我是什么人,都会爱我的。”
旁边的女同志有的说他有趣,有的说他傻,还有的说他有觉悟。
王桦没喜欢上哪个女同志,可能看的书太多,精神层面高,以至于他对这些也无所谓了。
家里的几个从来不催,对他的想法都很尊重。
柳阳出事的那天晚上,王伯还闷闷不乐的把筷子拍在桌面上,义愤填膺的说:“还是我家儿子实诚,要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就不处,知道读书好,就多读书。年纪轻轻有本事,真是随了我。”
这话一提,旁边放映员的大哥就哈哈大笑,和自己的父亲碰酒杯,夸赞父亲见多识广明事理,他们真幸福。
三观正,有格局的父母培养出来的孩子都让人觉得心暖。
王桦如此,周映越也如此。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所以王桦的几个好兄弟,唯独周映越,是从小到大,关系最好,他也最愿意亲近的。
办完了事,当天夜里回来,周映越骑着自行车去村口等王桦。
王桦拿着东西下来,就看到打着手电筒,吹着口哨的周映越喊:“知道嘛,我在这儿等你等的心都碎了。”
王桦戏谑的反问:“是等我,还是等你媳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