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起还了农具,正要分开,忽然发现了前方的牛长青。
在知青李红的眼里,那家伙怪异得很,此刻看他鬼鬼祟祟的,也有些奇怪。
伸手碰了碰乔十依,“十依,那,你看——”
乔十依抬头,就望见了牛长青的身影,眯着眼睛,瞧着人:“那不是牛春梅的哥哥么,他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两个人对视了几秒,拉着手,就尾随着那牛长青过去了。
牛长青走得很快,到了目的地以后,乔十依和李红才明白,这人来了学校。
僻静的墙角落里,牛长青的妹妹牛春梅也在,她拦着几个背着军绿色帆包的孩子,怒气冲冲的吼:“我告诉你们,周石和周密是我牛春梅的弟弟妹妹,你们谁也没有资格欺负他们!”
其中一个孩子翘着嘴唇,不以为然的反驳:“你不就是因为跟杨道道一样,家庭成分不好,才这么说的嘛。”
“你——”
牛春梅暴脾气又上来了,抡着拳头就想揍人,被及时赶到的大哥牛长青伸手拉住了。
“大哥,放开我,放开我。”牛春梅一张脸阴沉可怖,“我非得好好教训这几个臭小子。”
几个臭小子挺直胸膛,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,纵然牛春梅的拳头过去了,他们也是态度强横。
牛长青拉着牛春梅,气急败坏的吼:“别惹事了,听哥的话,春梅。”
“我惹事,大哥,这几个孩子年纪这么小,就开始欺负别人,以后长大了,怎么得了,难道……你希望别人也跟我们一样,说我们成分不好?”
牛父的问题根深蒂固,即便……牛父去世多年,也无法改变兄妹俩的现状。
在这村里,大部分的人心里,对牛长青和牛春梅两个人的定义是,父亲做了坏事,他们是坏人的小崽子。
在他们的身上,不管情不情愿,都背负着那所谓的枷锁,即便他父亲是被冤枉,即便他们无辜可怜。
这杨道道被学校的孩子嘲讽欺负,周石挺身而出,下了学,和妹妹周密却被拦阻在校外。
牛春梅爱慕周映越,对底下弟弟妹妹的也十分照顾,加上听到周石说,她同学就是因为家庭成分不好被欺负时,牛春梅就敏感了,动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