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萍萍正腹诽,此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时候,周映越就走到了乔十依的跟前,意气风发的转身。
“李萍萍,柳阳去不去县城,得看他自己的意思,跟你这个外人无关!”
周映越可能知道李萍萍会说什么,迅速又果决的出声,阻止了她撒泼。
他是一个通透又睿智的人,白文这位女知青被打,又住进了县城医院,听医生说,病的很重。
不喜欢李萍萍,也没有和李萍萍结婚的柳阳既然喜欢白文知青,那势必要进县城看望白文的。
就算未来没有什么关系,他也得勇敢的迈出第一步。
这代表着他的良心。
“周映越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李萍萍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牛春梅也是爱而不得的时候,骨子里对周映越和乔十依是深恶痛绝的。
那划清界限的话,更是令人愤怒,“柳阳平时跟你最要好,他之前去县城,伯父他们都不准。这要不是你们怂恿,他怎么会跑去县城?”
周映越深蹙眉,实在听不过去了:“笑话,我们可没有能力管住柳阳的脚。”
乔十依躲在对方身后,耀武扬威的回: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呵,要不是因为你们告诉柳阳那白文骚狐狸在哪里,他怎么可能去县城!”李萍萍气得抽噎,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。
周映越捏着鼻翼,看着乔十依,挤眉弄眼的示意门口,又回转身,给生产队队长胡光年使了一个眼神。
胡光年理解,握着烟袋的手,虚空划了划,意思是赶紧走。
夫妻俩都没看站在那边哭哭啼啼的李萍萍,就往屋外走去,恰逢李萍萍的父亲李文建过来。
院子里听到女儿的哭声,不由的推开门,义愤填膺的说:“老胡,你就任由他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女儿嘛?”
胡光年看又是李文建登门,头疼的坐下:“上次你来找我,好歹有证据啊。可现在,萍萍一来,就指责人家夫妻俩,说他们不对。你让我……怎么判断谁对谁错。”
他说话时,眼神不断变化,分明是维护周映越和乔十依,但他和李文建也算是工作上的老哥们。
知道他是一个急脾气,妻子难产死的,对李萍萍这个女儿疼爱到了骨子里,谁也欺负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