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子递到妹妹的跟前,“那就……换着穿吧。”
最近这段时间,她都太累了,要不是忙着回来参加大哥和十依姐姐的婚礼,她可能不会大老远的从县城赶回来。
事实上,从在那天晚上,大哥对十依姐姐的喜欢程度也可以看出来,这门婚事也不会跑。
她作为周映越的妹妹,也替大哥哥心想事成而惬意。
吴婶掀开堂屋的帘子,盯着消失好久才出现的女儿周秀秀:“这段时间都跑哪儿去了。”
“娘啊,我不是小孩子了,出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儿嘛。”周秀秀抱着吴婶的胳膊,最终选择用自己带回来的好东西,来转移娘的注意力。
可能是她表达方式过于直接,又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,吴婶开心,紧跟着就把女儿去哪里鬼混的事儿给忘记了。
自从周映越说到要结婚,这一天从早晨到下地回来,不管是在地里还是在路上,哪怕是中途去个茅厕,都会被遇到的人打趣一声。
呦喂,周干事的知青小媳妇。
其实在乔十依这种现代人的思维里,被打趣几声并不会让她难堪,难堪的是,她明明是那种性情,却偏偏要因为不成为大家讨论的话题,而伪装的安静乖巧。
毕竟第一次应了她们一声,那些年纪大了的村妇们,就会私底下八卦,说上两句,哎呦喂,城里来的知青还真是不害臊啊,什么都懂,映越那小子降不住嘞。
然后的然后,再有人这么喊,她就故作娇羞,以此来摆脱所有的麻烦了。
直到那天晚上回去,她吃了饭,借口家里热,想出去透透气,找了周映越单独聊天。
周映越这次主动拉了乔十依的手,问她怎么了。
她一鼓作气的嘱咐:“周映越,我不是温柔体贴的人。我先把话说清楚了,你要是欺负我,对我不好,我肯定会狠狠的欺负回来的!”
像是太着急了,脸煞白,但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在怄气。
憨憨糙汉这下子急了,纳闷的问出一句让乔十依根本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。
——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小丫头生气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