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晓不像吴小翠对宁绯那么放心，一个劲儿的追问姜子川钱票是哪里来的，生怕他做了什么坏事。
她曾经是姜家的童养媳，所以也被冠了姜姓。
“妈，你就别问那么多了！总之，我不偷不抢，都是凭我自己的本事挣回来的。”
“挣？怎么挣？你去投机倒把了？”
姜依晓一下就发现了他话里的漏洞。
姜子川后悔自己一时嘴快，没说话。
“你真的，真的去，去投机倒把了？”
姜依晓看儿子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？
她声音越说越小，一张略显沧桑的脸上满是慌乱。
“子川，那么危险的事情咱不能做啊，万一要是被人发现，或者抓到把柄，可该怎么办……”
“我偷偷的，不会有人知道的。”
“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，你知不知道？你爹你爷当年也是……”
她抓着姜子川的胳膊：“不行，子川，你不能再做了！趁还没人发现，赶紧收手！”
“不！我要做！家里就靠你一个人挣的工分和粮食，每年冬天咱们都数着粮食过日子，生怕抗不过去饿死了。”
姜子川一张小脸上透露出倔强，继续道：“现在我挣钱了，不仅能吃上肉吃饱饭，还能让咱们家里过个暖冬，也能让我姐继续读书，我为什么不做？”
姜依晓被他的话质问住。
不受控制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“都是我不好，你爸去的早，我又没有本事，害了你们姐弟吃不饱穿不暖，长得又瘦又小的，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妈，你别这样。”
姜嫣急忙从厨房出来：“子川，你快跟妈道歉。”
“对，对不起，刚才是我说话有点冲动了。”
“不，不是你，是我……”
姜依晓抱着他们含泪的摇头。
“可是，这个买卖我还是会继续做下去的。”
姜子川反握着她们的手，郑重道：“妈，姐，你相信我，我会努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，我也会偷偷的，不会出事的！”
姜依晓听他这么说，眼泪掉的更凶。
可怜她儿子，翻过年，都九岁了。
由于长期吃不饱，长得又瘦又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