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抢过沈括的碗,当她的面全部倒给自己儿子,“今天衣服都没洗干净,还想吃饭?饿着!!”
她提起衣服,沈括自知理亏,没再纠结,跳下饭桌躲去自己房间。
家里地方小,所以她的房间在厨房,用干柴隔出一个角落铺上被子就是她的床。
她实在太饿了,饭菜的香气能从客厅一直飘进她鼻子,她干脆把自己裹成一团,塞进被子里,眼不见为净。
王翠端着吃完的碗进厨房,多年养尊处优,她实在不想大冬天浸泡冷水洗碗,所以走到干柴后面的角落,一脚把沈括踢起来。
“赔钱货,你给我把碗洗了!”
沈括没反抗,她已经习惯家里所有家务都是自己做。
捂着被踢痛的腿,她从热乎的被窝里爬起来洗碗,结果只看见碗没看见水。
水缸里全都是空的。
这证明她不仅得洗碗,还要把水重新装满。
好在这些事沈括都已经习惯,提着水桶去井边,井里的水没有被冰封,但很深,打起来非常吃力。
她通常只能把桶子抛进井里,再顺着绑在水桶上的麻绳,控制水桶装水,等把水桶装满提上来时非常费劲。
就算干多了农活,她也只是八岁的女孩。
所以沈括洗衣服情愿去很远的地方用河水,也不愿意打井水。
她的不情愿没用,该装的水得装,该洗的碗得洗。
同村里的妇人来打水,见她大半个身子都探进井里,每次都为她捏把汗。
“我帮你吧!也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想的,让你大冬天来打水,你妈妈自己不用干活吗?”
“……妈妈今天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我们每次问你,你都说她身体不舒服,你这样不行,小孩子得长个得学习,哪有天天不干正事的。”
沈括谢过阿姨帮自己打水,等来回五六次后终于把水缸装满,结果姚兴喊着要洗澡,把她装的水都用完了。
沈括只能继续装,好不容易让王翠满意,自己也病倒了。
“妈,我以后只能娶她吗?她好蠢啊!”
沈括烧的迷迷糊糊,听见姚兴在自己耳边说话。
娶睡?他娶谁?
“儿子,家里没钱,当初捡她也是因为穷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