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十五过去,楚离上朝的时间愈发不定。
不仅隔三差五看心情打卡,有时候还会上朝上到一半离开,或者是沈括独自一人上朝上到一半时他过来接她下朝。
不管是何种方式,他来勤政殿从不说话。
不管是大臣问他朝政,还是沈括问他意见都不表态,仿佛不管他们干什么做什么决定,他都不会管。
久而久之,朝臣们不管他在或不在,都会问安王也就是沈括的意思,再根据她的意思办事。
沈括起初没管楚离,心想他开心就行,多休息休息也好,可连续几天下来,就发现不对劲了。
“二哥,现在楚离到底什么情况,我觉得我都不能时时刻刻见到他。”
上朝的时候就算了,连批奏折的时候都不见人。
“不太好……”
沈纪尘将今天早上的脉案给沈括,“现在天气越来越冷,昨天我拜托大哥去昭华寺找廖恩大师,测算今年冬天的天气,他说今年是个严寒天。”
把廖恩大师当做民间方士用,更重要的是他还会认真回,也只有楚离才有那个面子。
“那……那大哥有没有问一下,楚离的病什么时候才好?”
沈括自从上次放孔明灯之后,已经逐渐相信玄学。
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相信这些很难,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信神佛,顶多只尊敬方外之人。
沈纪尘默默注视她半响,最后摇了摇头,“大哥没问,生死攸关的事,需要本人去才能算的更准,否则就算是廖恩大师也无法轻易起卦。”
“让楚离亲自去?我怕他不同意。”沈括。
求签是她自己的私心,楚离那么骄傲的人,怎么肯??
沈纪尘:“妹妹真要知道,只有这一个办法。”
沈括从沈纪尘房间出来后,在寝殿找到看书的楚离。
楚离今天没去上朝,屋子里又被沈括提前烧起地龙,暖烘烘的他嫌热,又没开口命人熄地龙,干脆自己把外袍脱了,仅穿一件月白色的中衣依靠在窗户边看书。
沈括一直觉得他穿白色也好看,白衣的他没了龙袍时的威严霸气,多了几分皇室公子的矜贵气度。
尤其是现在他手里拿着书,随便换一个不认识他的人进来看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