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放他走。
“放心,本王不会有事,我还没见到他呢,也还没有喝庆功胜利的酒,怎么会甘心去死呢?”沈君渡把手放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将士肩膀上,“本王从不做无准备之事,你们拦我才是害我。”
钱将军被他拍着肩膀,七尺男人哭得像个孩子,“您一定要去吗?”
“对,非去不可。”
沈君渡真到要出城时,心里的难过已经没有了,只剩下平静,“本王不在,接下来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钱将军听不进去,可他又拦不住沈君渡。
只能跪在地上,冲他磕头,“王爷,末将等您平安归来,倘若你有事,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要门外的巴纳和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左成王去死!!!”
他一磕头,城楼上上下下五万士兵也跟着磕头,重复钱将军刚才所说的话。
沈君渡微笑点头,“好,倘若不幸真的有那么一天,我沈君渡等着诸位为我报仇。”
沈君渡一步一步穿过跪在地上的士兵们,穿过迫不及待目送他出城的百姓们,最后推开城门,信步走了出去。
他步伐不紧不慢,仿佛不是以一人,以一身去交换或者直面即将到来的死亡,而是去自己的后花园走一遭。
巴纳见此,伸手鼓了鼓掌,“好!本可汗平生最敬佩两个人,一个是你以前的旧主左成王,一个就是你。”
“没想到大雍国的文官,还有像你这般有魄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