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括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楚离确实足够强大，强大到睥睨天下，无人能直视其锋芒。
正在被朝臣纠缠的楚离心里烦躁，察觉到沈括看过来才好受许多，没有发脾气，一条一条回答朝臣的问题。
大臣们得到回答，茅塞顿开，纷纷躬身告退。
“爱妃大老远盯着朕，不妨有话直说。”楚离被她盯的心里发毛。
沈括收回自己的视线，放在怀里的小虎崽身上，“谁看你了，本宫发呆不行吗？”
楚离猜到她心情不好，聪明的没说话，反正有什么事她会自己开口说。
“皇上，你……”沈括正欲拐弯抹角打听一番，余光看见孙公公端来一碗药，“皇上，该喝药了。”
“嗯。”楚离。
“你的伤还没好吗？”沈括注意力被药吸引，以为是楚离之前在春猎时受的伤还没愈合。
“不是，是别的东西。”楚离现在喝的，是之前沈纪尘帮他开的想起遗忘记忆的药。
断断续续，他已经喝了一个多月，是时候宣召沈纪尘进宫看看。
沈纪尘被宣召进宫，由于他进宫太勤，宫里很多人知道民间有一位白衣谪仙，带着海棠花香的神医正在为皇上调理身体。
他来盘龙殿的时候，楚离已经借口把沈括支开。
他也不多废话，开门见山道，“你给朕的药到底有没有用？”
“什么意思，你怀疑我的医术？”沈纪尘在外飘逸若仙，每次在楚离这都恨不得把眼前的人一针戳死。
楚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，还是旁边的孙公公道，“之前皇上喝您开的药，经常梦见三年前……呃，不对，快四年前发生的过往，现在不会了。”
孙公公对那段灰暗的过往，不愿意楚离反复想起，可他一定要记起自己忘记的事，他也劝不住，只能眼睁睁看他自虐地每天回想一遍，试图找出记忆力的细枝末节。
“你现在想到了别的事？”沈纪尘一针见血，恍惚明白楚离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，“你记起了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楚离没说话。
沈纪尘咬牙忍气，“你现在喝药想起别的过往，证明我开的药没错，你要是再什么事都捂着不跟我说，要我怎么帮你换药方，进入下一个流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