括没催,就坐在旁边陪着他,默默告诉他不管发生了什么,我永远都在,家人永远都会在你身边。
沈括陪沈子燃就是一整天,后半夜实在熬不住,就趴桌上睡着了。
醒来的时候发现肩膀上有人给她搭了一件衣服,看款式是沈子燃的衣服,可他人不见了。
推开门,沈子燃回来了,淋了一身雨回来的。
今夜鹤梁县没有下雨,鹤梁山有一场山雨。
“你去药王谷了?”
“妹妹,我刚刚去走了药王谷的楼梯,它很高,又高又长,就算是我,在没走到山顶前内力也全耗空了,手脚都使不上力,我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,你说二哥他一个没什么内力的书生大夫,当年到底是怎么带我上去的?”
沈子燃其实并不需要有人回答,自顾自地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,盯着脚下的石阶发呆。
“我想了很久,实在想不到,太不可思议了,二哥当年也才十几岁,也没比我大多少,后来是那四个守山弟子,以为我是来砸他们门闯山的,跑出来和我比划了两下,最后才跟我说了他们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……原来二哥是爬着带我上山求药,四千多级台阶上,至少有一半都有他的血。”
“妹妹你知道吗,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总闯祸,经常被爹拿鸡毛掸子揍,二哥帮我挡过一次,手臂被抽的连续好几天都有红痕,抽得爹都心疼反思自己是不是下的手太重了。”
“他要是没有去什么神医府药王谷,我想他该是我们家到京城、乃至整个大雍最贵气的少年郎。干干净净,比我、比三哥、甚至大哥都要受女孩子欢迎,想见他的人踏破我们家门槛,俊逸温柔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因为我一身伤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