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离刻木料的速度很快,今天因为认真已经放慢了许多,没想到抬眼时沈括依旧在看他。
“好看?”他问新做出来的发簪。
“好看。”沈括夸他长得好。
“你戴上试试。”楚离把发簪递给她。
新做出来的发簪花纹没有金发簪精致,更没办法像它们那样点缀宝石,只有简单的祥云图案,看起来毫不起眼,唯一特别的就是楚离在发簪簪杆的地方,刻上了龙纹。
这是他一个人的专属标志,簪进头发里显不出分毫,就像簪头的祥云,蒙上了一层薄纱。
“臣妾很喜欢,如果皇上把龙纹刻在簪头,臣妾反而不爱了。”沈括想把发簪戴上,结果在房间找了一圈没找到铜镜。
没办法,她只能走回来向楚离求助,“皇上帮臣妾戴上?”
她无意中为难楚离了,楚离哪会?
给她簪头发的时候,姿势别扭的像是手里拿的不是发簪,是刀剑,要一头扎进沈括天灵盖。
沈括没镜子看不见,只觉得头皮一痛,刚才憋了半天,又是掐大腿又是擦眼角没哭出来的泪水,哗的流出来。
“皇上是想谋杀臣妾吗?”
楚离:“……”
你听朕解释。
“算了。”沈括真心喜欢这枚发簪,心情好,不和他计较,提起正事,“皇上知道四公主吗?”
“什么公主?”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孩子?
“……是先皇的第四个公主,皇上还记得吗?”
楚离恍然大悟,“原来他生的第四个孩子是公主。”
沈括扶额,听他这么说,明白他是完全忘记了。
“朕从不记无用之人。”
楚离轻蔑冷嗤,“你是帮沈纪尘打听吧,朕虽不记得,但皇室的人都死了,大雍的江山,除了朕之外,没人姓楚。”
楚离说完想起什么,意味不明看了沈括一眼,“‘楚钧’除外。”
礼部尚书,楚钧。
第二天清晨,沈括是被沈子燃吼醒的。
没错,就是吼。
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朝廷驿站,也不是客栈,是楚离让人在鹤梁山豪掷千金买下来的别院。
不大,刚刚好住下他们几个人,多来一人都会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