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拜见皇子殿下,皇子殿下玉体康健。”
祁州知府早前得到消息,上头会派人过来,没想到会派了位皇子?
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打量,他发现小阿离看也没看他一眼,淡定从容走上前,坐在屋子的主位,自上而下俯视他。
他的黑眸幽深冷鸷,如匕首般刺入人心,扎的祁州知府四肢血液都被冰封,毛骨悚然。
匆忙低头,不敢对他不敬,这一跪不再是虚与委蛇的伪装,是认认真真的臣服。他合理怀疑,自己要是再不听话,他砍掉的不会是自己的手指,而是脑袋了。
小阿离见他这样,明白时机到了,收回视线,“免礼,平身。”
“谢皇子殿下隆恩。”祁州知府从地上站起来,哪有半分方才需要人搀扶的样子。
小阿离讥讽,“装得还挺像。”
“下官装得再像,也被皇子殿下您识破了。”祁州知府不敢造次,终于开始解释小阿离想听到的话题,“下官也是没办法,不装一装,死的就不是县令,是下官了!”
原来祁州大小四个县城,看起来是朝廷掌管,其实早就大权旁落,落入了一名叫李永新的商户之手。
“他是本地巨贾,家财万贯,收买人的手段一套一套,凡是不听他话的人,都被一个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,更可怕的是他杀朝廷命官,还没人敢说什么,甚至有同僚帮他掩护!”
祁州知府问小阿离,“您可知道本县县令死去的消息?”
小阿离点头,这个他当然知道。
祁州知府又接着说,“他确实和李永新是一条船上的人,可祁州之事闹得越来越大,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县城,又是从京城进入祁州地界的第一道关卡,为了避免出事,他想过收手,结果就是被李永新派人杀害。”
“根本不是什么百姓夜闯入府杀害县令,我们祁州的县令再不济身边也有衙役打手,哪能让他们轻易闯进来杀人,大家的脸往哪搁?”
“真相是衙门打手出了叛徒,祁州上上下下都烂透了!”
小阿离迅速反应过来,“所以这才是我一路进来,没看见衙役,只看见你雇佣百姓当你护卫的原因吗?”
“对,我也怕死,我怕身边的人会趁机倒戈要我的命!所以还不如给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