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甚至能看见有妇孺生了孩子没有奶水只能杀掉野狗喂畜生血。
谁知道野狗有没有病,这么多人扎堆在一块,风寒感冒都能病死一群人。
“祁州动乱,百姓不听皇命,是因为当今掌权者不作为,在他们连吃饭都艰难的情况下,还要加重赋税,亲人离世,无家可归,人间惨剧下他们凭什么朝拜天子??”
沈括把小阿离带下楼,让他走到街道上亲生感受,“活不下去,自然会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,有力气的就落草为寇,打劫平民,靠抢别人的东西让自己活着,他们抢旁人的东西,流民乞丐也就越来越多,这是一个死循环。”
“想要打破这种循环,和他们说再多都没用,只能用强力手段,从根源上解决问题,比如粮食。”
沈括说到这,正好走到了一家粮油店前,他们有米,却囤积居奇,为了避免有人来抢,在门口雇佣了很多护卫,有请这些人的钱,都不愿意拿出哪怕一斗米赈灾。
小阿离看见了在粮油店外饿死的尸体,可不管是守门的壮汉武夫,还是店内的小二、掌柜,每个人都对尸体视若罔闻,他在他们眼中看见了对死亡的麻木,显然尸体他们已经看多了。
正好这个时候,有一户人家带着自己饿晕,开始口吐白沫的女儿求来店门口,嘶声力竭,希望能用所有积蓄买一点点米,哪怕熬成很稀很稀的稀饭也行。
“就这点钱,还想买米?滚!穷人别打扰我们做生意!”
掌柜命看门的武夫把他们赶出去,将那户人家所有的积蓄,往日能买好几斤大米的二两银子丢在地上。
银子落地,没人去捡,连油粮铺子门口围着的乞丐都不屑一顾,现在的钱还不如一个馒头来得实在。
“掌柜的,求你,求求您给点米吧,我家孩子要饿死了,她才五岁啊!!”那户人家哀求。
油粮店掌柜,“五岁死了确实很可惜,要是她再大一点,你们把她卖去青楼还能换一笔钱。”
“你……”
农户怒不可遏,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,“我清清白白的闺女,怎么能做那种事!”
“你不做,大有人做,没钱就死一边去,谁跟你立贞洁牌坊。”
掌柜说得话越来越刻薄,小阿离想上去阻止,被沈括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