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现在就是在威胁了。
——你再敢多嘴多舌多说一句,信不信我现在剁了你?
内务府总管听懂了言外之意,灰溜溜走了。
“娘娘,宫里捧高踩低,可真恶心!”
青黛走过来,将御赐的伤药呈给她看,“明明昨天和今天上午都不是这样,皇上送来东西后,转眼就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“所以这才是皇宫。”沈括拿起玉瓶放在鼻尖嗅了嗅,清冽的花香,沁人心脾,“这个地方就跟斗兽场一样,圈着贪婪的人心,它容不下弱小,只有胜者为王。”
青黛认为她的话有道理,可又很恐怖,带着血腥;红墙黄瓦下的宫墙下,死掉了多少天真无辜的灵魂,“娘娘,需要奴婢为您抹药膏吗?”
“嗯。”沈括躺下来,将脖子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。
她皮肤白,红印记就像雪地红梅一样触目惊心。
青黛净手,小心用银匙挑了点白色的药膏涂抹在她伤口上,“娘娘,您今天拒绝了给皇上谢恩,不怕皇上龙颜大怒吗?”
“怕什么?”沈括眯着眼睛享受,药膏清凉,用起来确实很舒服,“狗男人太欠,居然敢掐我脖子,本宫得好好调教一下,让他知道本宫也是有脾气的!”
我才不是你嘴里听话的乐子,老娘可是扎手的!
“不慌,晾晾他,本宫心里有数。”
沈括平时可以陪狗男人玩,为了苟命怂一怂也不会掉块肉,可这次楚离实在太过分了,让她很不高兴。
既然这样,那她也得让他不高兴,大家都别玩了。
“我还没消气呢,送药膏来是他应该的!!”
谁让他先弄伤了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