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沈括相信，所以一直没有离开，蹲在楚离身边等他睡醒。
楚离一觉，睡到了第二天卯时。
撑着昏昏沉沉的额头坐起来，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不记得的梦，正欲喊寝殿外的太监进来伺候熟悉，结果手边碰到了一个人。
是个女子。
她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，没了往日精致华丽的发髻，只身穿一件月白色的中衣，和一件素色的披肩，睡得很香甜。
楚离不是第一次看见睡着的沈括，可这次的心境和往日都不一样。
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尤其是看见她受伤被欺负，他会失控。
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绪，楚离干脆把她归结于很重要的乐子，“难得碰见一个有趣的人，朕多在意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“朕的乐子，哪能被别人欺负受伤呢？能看她气得跳脚的人只有朕！！”
楚离这么一想，心情好了很多，所以毫不客气把沈括叫醒，“睡什么睡，朕都醒了，你也醒醒！”
沈括打哈欠，脑子还没清醒就听见楚离的话，混沌中，把心里的愤怒骂出来，“你知不知道你好欠，快点闭嘴吧！”
寂静。
持久地寂静。
偌大的寝殿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沈括捂脸，两眼一闭，开始装死。
救命。
谁能救救她。
她居然狗胆包天去凶楚离，会不会被乱棍打死啊，呜呜呜……
沈括缩成一团，在思考如何自救时，楚离已经长腿一迈，从龙床上走下来，回过身瞪了她一眼，“愣着干什么，还不赶紧过来给朕更衣！”
以为自己没救了的沈括：“？？？”
这就完了？
不杀她吗？
“想朕杀你？”楚离看出了她的疑惑，“能让朕有兴趣的乐子不多，你勉强算唯一一个，朕可以容忍你些许冒犯。”
语气就跟在逗弄小宠物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