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，带着桀骜不驯的悍烈，又心甘情愿在他坐下俯首称臣，宛如天下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君王没说话，他们只能乖乖跪在原地，所有人都不敢出声。大殿安静下来，死亡的沉寂萦绕在所有人心头，终于在举子承受不住帝王的威压，腿软打颤时，那个人才缓缓开口，嗓音不紧不慢。
“你们是朕第一次看见的武考举子，寒门学子，唯有武考才有出路，大雍国的文官都是从世家中选拔，你们心里有怨朕都明白。”
这是楚离说的第一句话，一句话既肯定了他们努力和付出，又骂了文官那群废物不合他心意。
他向来如此，从不给任何人面子。
我行我素，才是楚离。
“朕给了你们这次机会，你们自己接好。”
“听好了，朕殿试的题目是：你们为何而战，今天又为什么站在这里！”
大家听到他的问题，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回答全部都是：“保家卫国，建功立业！”、“打退敌人，光宗耀祖！”之类的话。
这种回答很标准，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，都是最完美的答案，没人能挑出刺来。
在他们正欲回答说出来的时候，楚离洞悉一切，又补了一句，“你们只有一次回答机会，想好了再说。”
这是考试，回答的机会只有一次。
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站在这里？
大家陷入沉思，再次抬头凝望龙椅上的君王。
他黑沉沉的眼眸里看不出喜怒，却愿意给他们机会，让他们站在这里，和传闻中杀人如麻的暴君大相径庭。
“皇上，您真的知道我们心里的怨吗？”
有人大着胆子上前问，楚离也不觉得冒犯，“朕从不说假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