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克耐回头瞪着朝自己砍过来的长剑,瞳孔剧烈收缩,求生的本能令他下意识弃马而去。
竟不惜冒着骨折摔伤,被马蹄踩死的风险,也要躲开沈括的致命杀招。
沈括见他摔落下马,也没有放过他,正欲举剑送他上路,结果裁判那边敲了铜锣,意思是比赛结束。
原来在沈括和乌克耐不断拼杀中,骏马已经跑到了赛道尽头。
沈括赢了,可又输了。
赢了比赛,输了一次绝佳的刺杀机会。
她高坐于骏马之上,冷眼俯视摔落在地的乌克耐,“今天让你跑了,下次大王子可得再小心点,别让本官找到杀你的机会。”
乌克耐面对沈括的挑衅,一点也不生气,只有劫后余生的欣喜。
“楚离找你当他的礼部尚书,统领六部之一,算是找对人了。”
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沈括一点也不谦虚。
可不是嘛,她觉得自己牛逼坏了。
“你给我等着!!”
乌克耐摔下马背的时候,特意在原地滚了几圈卸力,可还是摔伤了手,剧痛下需要立刻去找大夫。
“等等。”沈括从马上跳下来,绯红色的红袍在空中划出一道艳丽的弧度,“急什么,你忘记我们比赛时的赌约吗?”
“把命留下,给三个死去的侍从赔罪。”
乌克耐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,他才不会用自己尊贵的性命给三个下人赔罪,所以推了一个手下出去,“是他杀的人,与我无关。”
乌克耐脸皮厚得连城墙都自愧不如。
那名被他推出来的手下都懵了,他刚才之所以会拔剑杀人,都是在执行大王子的命令啊,怎么现在出事,大王子第一个把他推了出去??
“大王子殿下,我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,难不成你想让本王子死在这里给那三个贱奴赔罪吗?”乌克耐凶了手下一声,“放心,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。”
他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,特意加重了语调,说是照顾,听起来更像是威胁——你要是不好为本王子顶罪,我杀你的家人信不信??
不管是多么穷凶极恶之徒,家人都是心中最后一根底线。
所以那名手下很果断地站出来,走到乌克耐面前,“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