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,连看见盘龙殿里堆积成山的奏折,都有了几分顺眼。
楚离无意中的默许放任,后果就是消息不可避免的传进了姜如宴的耳中。
以至于他大晚上黑灯瞎火,举着火把清点自己的财产,把沈骁都给惊动了。
“你不睡觉,大晚上干嘛呢?”
姜如宴现在听见“睡觉”两个字,就恨不得从原地跳起来,“爹,我在准备钱赎身。”
“赎什么?赎身?”沈骁瞪圆了眼睛,开始四处找趁手的工具,“好你个逆子,居然敢去给老夫瞟青楼,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,就不对起你母亲在天之灵!”
沈骁找了一把扫帚,二话不说一棍子敲过去,吓得姜如宴把自己丢了好几年的轻功找了回来,飞上屋顶向老父亲求饶,“爹,您听我说,儿子没去外面瞎玩,沈家家训我都记着呢,一生只会娶一位妻子,我是给妹妹准备的!!”
提起沈括,沈骁的表情就跟表戏法似的变脸,“我闺女她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姜如宴把宫里眼线给他的消息,原原本本,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,气得沈骁把自己刚揣兜里,还没有捂热乎的内阁大学士官印拿出来,跟姜如宴的金银财宝放在一起,“赎身!必须赎身!!”
“想不到皇上居然是这种人,让我的宝贝闺女伺候完他就丢。”
沈骁不会往沈括是主动跑的方面想,老父亲都有一颗“千错万错,都是别人的错,我家孩子绝对没有错”的心。
两人浩浩荡荡往皇宫的方向走,彼此都脑补到了沈括在倚香宫中凄楚流泪的画面,甚至还在路上讨论。
“等把妹妹接出皇宫,我一定给她在江南盖一处比皇宫还奢华的大房子,再给她网罗天下美男子,一天一个面首不重样的挑。”
沈骁面对闺女,早就没有对儿子的狠劲,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,在她身上统统可以破例,“一定要让她逍遥快活,一辈子衣食无忧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父子俩头一次统一战线,雄赳赳气昂昂到了皇宫门口,结果正好撞见从宫里出来的沈子燃。
沈子燃刚换班出来,看见沈骁和姜如宴堵在宫门口,往他们身后看了一下,他自动忽略一堆金银珠宝只在乎一件事,“家里饭熟了吗?”
沈骁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