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人的这一瞬间,似乎没那么明显了,变得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一般,只是一开口说话,就又傻的不行。
“阿诺,你感觉怎么样了?”窗外响起陈墨玉的声音,他听到画眉说的话时,就骑马来到了马车一侧的窗户边。
被叫做阿诺的少年,听到陈墨玉的声音,表情立刻变得喜悦起来:“舅舅,你终于来看阿诺了。”
语气中那有些孩子气的撒娇和埋怨,让陈墨玉也忍不住笑了,冰冷的表情变得柔软起来。
待阿诺从里面把车窗帘子掀开后,陈墨玉看到那张和他姐姐长得很像的面容,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伤感,他最爱的姐姐,在他从小到大的黑暗中,唯一给他点亮一盏油灯,用那一丝光亮,照亮他的弧度的姐姐,却因为那个人的残暴,死的那般凄凉。
就连小小的阿诺也被差点儿毒药杀害,要不是他去的及时,暗地里用一具相似的尸体把阿诺换了出来,那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,也会没有了。
“阿诺,你放心,舅舅会帮你治好你的腿,会一步步的,帮你得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,我还会亲手杀了那禽兽,替你爹娘和我们陈家无辜死去的人们报仇。”陈墨玉说着,眼圈都红了,有悲伤有仇恨有杀气。
阿诺用力的点头,稚嫩的面孔上,出现了与陈墨玉如出一辙的悲伤,仇恨和杀气。
天地之大,唯有他们舅甥二人相依为命,如果不能报仇,不能夺回属于他的东西,不是凭着这一腔仇恨,他这个半废之人,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。
“走吧,塔漠县那里早在几个月前就安排好了,我们去了那里,就是我们的计划,正式开始的地方。”陈墨玉说完,踢了一脚马腹,白马打了个响鼻,很不给面子的原地踏步。
“噗嗤!”伤感的情绪一扫而空,阿诺忍不住笑了一下,说道:“舅舅,不如我们歇息一下啊,看时间也到晌午了,咱们用了饭再去塔漠县也不迟,白练估计也是饿了。”
白练是陈墨玉身下的白马,因为通体雪白,跑起来如一条白练而命名。
陈墨玉见自己当舅舅的威仪少了不少,顿时有些尴尬,忙从腰间抽出折扇掩饰尴尬,用折扇敲了敲马脖子,故作潇洒的说道:“也罢也罢,用了饭再去。”
一旁的风斡即使早已经习惯了陈墨玉这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