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希望人品不错,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,蒹葭心中叹气,面上不显,依旧微笑着说到:“见过姑爷,因婚事仓促,我家姑娘这几日太过劳累,又因病体初愈身体虚弱,刚刚已经先行睡下,还望姑爷海涵。”
“姑娘客气了!如今婚事已成,我定然会看护好娘子的。”崔巍农家出身,家乡遭了灾,父母亲人均病故,只留下他与妹妹,为了生存下去难免学了诸多圆滑,即使后来努力读书求学有了些读书人的风骨,但早已那刻在骨子里的世故却怎么也还不过来。
蒹葭见新姑爷这逢人三分笑的模样,竟与自己有些相似,顿时又在心里叹口气,希望新姑爷不是表里不一。
蒹葭没再多说,而是拉着白露去了柴房,那里也大概布置了一下,至少像个能住人的地方了。
她们就在那里稍微休整一番,等着正叔回来。
这边崔巍原地目送蒹葭二人走开后,这才略微有些紧张的迈起步子。
刚刚和两位好友推杯换盏一番,其实除了喝酒外,还交流了如何与夫人相处,毕竟,他是除了自家小妹子之外,从未接触过年轻女子,更何况他的夫人还是个世家贵女。
好友两人都很羡慕他,说他的娘子抛去显赫的家世不说,那可是上京里数一数二的好样貌。
其实,家世样貌什么的,他并不在意,年少时也曾幻想过以后的娘子能举案齐眉,红袖添香,如今他只想着这位侯府大小姐好相处便是了。
走了两步到了门前,轻轻推开门那一瞬间,崔巍愣了。
这是自己的房间?
入眼是密密实实的垂地珠帘,在门口那盏琉璃牛角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,那黄豆大小的珠子还隐隐闪光。地上铺着红色的毯子看起来干净又软和,崔巍想了一下,还是脱掉靴子,只穿了袜子踩了上去,果然软和。
进去之后就看到一扇落地小屏挡住了床,之前靠墙的破矮柜子上铺了红色的缠金丝缎子,上面摆了一对漂亮的梅瓶,里面还各插着一束海棠花。桌子上也同样铺上了缠金丝的红缎子,放了一套精美的酒具,好在上面摆着一对红色喜烛还是他准备的那对,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儿。
屋子里看似到处都是红色,却又很快能区分开来,每一处的精致都不一样。
崔巍从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