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族七神也罢。
只有加入了信仰神明的组织，才能在三阶之后继续进阶。
神明越是强大，在突破到半神之后，得到的神性就越多。
而神性越多，往后进阶的可能性才会更大。
所以对于衡弘这样自斩神性的人来说，前途尽毁，再也没有了能够进阶序列能力的可能性。
而且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衡弘体内的序列能力得不到神性的蕴养，还有降阶的可能性。
权柄碎片也是有本能的，在衡弘的体内得不到蕴养，自然就会有逃离衡弘的趋势。
把序列权柄借给苏扬那样的低阶执剑人还好，但若是遇到了高阶的执剑使，就像是盖风烟这样的。
基本上就很难靠衡弘自己的力量召唤回来了，除非盖风烟愿意放走。
盖风烟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衡弘，他平淡地说道。
“反正你又用不到序列能力，借我用用又如何？”
“如今辑魂司中，不就你一个人独大吗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司长大人不舍得动用珍贵的收容物获取神谕，司里面高阶的全知者，该异变的都异变了，就只剩下你这个二十多岁就晋升半神的天才。”
“衡弘，假传神谕，好玩吗？”
衡弘不怒反笑，他向前一步，抓住盖风烟的衣领。
“少给我扯这些，盖风烟你不就是想凭借我的【全知】，知道怎么逃避下一次神赐吗？”
“我告诉你一个方法，去找苏扬！让他分给你命与理之神的神性！”
“我上次遇见他，发现那家伙身上浑身都是神性！”
“那神性的浓郁，在我这个失去了神性的半神面前，就像是茫茫黑夜之中的火炬！错不了的！”
说起苏扬，衡弘脸色变得沉重似水，他压低自己的声音。
“盖风烟，你知道苏扬在那场神赐之中看到了什么吗？”
盖风烟轻轻睁开了他的眼睛，眼神中带了些罕有的沉重。
“看到了什么？”
衡弘一字一句地向盖风烟说道。
“苏扬说，神，已经被污染了。”
下一刻，盖风烟猛然从床榻上坐起，脸上满是惊异。
“简直荒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