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屋子是铁门,门上没有探视窗,也没有锁孔,门栓还是在外侧。
风翊蜷了蜷手指,门栓缓缓滑落,只激起细微的水纹。
这间屋子明明摆放了东西,但相较于其他空壳屋子又显得格外大。
同床栏焊在一起的手铐,立在床边的吊瓶架,墙角堆放的生锈链条,连原本窗户的位置也被石灰砌死了,只留下一块掉了色的帘子遮掩在那。
这间特殊的囚牢为谁准备的显而易见。
风翊是掐着点出来的,栅栏边的小白早就等不及了,见他出来立马风风火火的拉着他往上游。
“总监,您下次可别说去就去了,起码……起码要给我有个心理准备的时间啊!”
白灏天躺在平台上喘着气,她虽然水性好,可也没这么卡住极限在水里憋气过。
“放心,肯定不会有下次了。”风翊下意识的伸手,似是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,才换了左手拉起躺在地上的白灏天。
“起来去冲个热水澡,今天就先到这了。”
十一仓的女仓管岂止是不多,那简直凤毛麟角,最起码风翊只见到过白灏天一个。
澡堂这个点也没人,目送小白进了女浴那边,风翊脚步一转,坐在了椅子上。
他举起右手看了看掌心留下的指痕,很深几乎能看见皮表下的血色。
风翊掏出手机点进了张启灵的对话框,已经看不到对方的消息了,满屏都是他这些天试探性发过去的信息。
最后一条还停留在昨天晚上他照常打过去的未接通的视频。
风翊收起手机,抓着衣服进了浴室,只留下一句微不可闻的。
“张启灵,我好像有些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