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十分微妙的时间段,看起来很多即将要爆发的事情此时此刻都陷入了安静 ,就好似谭真真从未针对白芷微似的,就好似谭湛也从未得罪过百里绝尘似的,就好似冯亚宁也从未拿到过白芷微手中的胭脂似的。
所有的事情都在隐匿,发酵,直到半个月之后才彻底的爆发。
先是冯亚宁那边出事了,据说一夜之间脸上的皮肤发红,化脓,还流出恶心至极的脓血。
看起来格外的渗人,把自个儿院子的丫鬟都吓的不敢亲近一步。
“姑娘,好可怕,方才我从看见冯美人一眼,我还从未见过那样的人,昨天还好好的,但是今天早上起来冯美人的脸便是大面积的溃烂,化脓,看起来比晚上的恶鬼还要可怕还要惊人。”香樟和香蜜 此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,惊魂普定的样子,可见方才是看见了多么可怕的冯亚宁。
香园看了一眼白芷微,知道那一盒胭脂有毒,这都是自家姑娘给操控的。
白芷微则镇定自若道:“这看热闹的人很多,但是有没有人发现这热闹的端倪?”
香蜜想了一会,摇摇头道:“不曾,连冯美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好端端说出事就出事。”
白芷微微微冷笑道:“没事了,你们下去吧。”
香蜜和香樟下去之后,白芷微对香园道:“既然后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,我总得去看看,指不定过不久就看不到了人了。”
香园知道白芷微的意思,于是带着白芷微去了冯亚宁的院子,此时冯亚宁的院子外面站满了人,几乎都是后院每天见面的女子,其中就有陶倩和祝红,甚至是还要那许久不见的董潺潺。
大家都看着院子里面就好似魔鬼一样的冯亚宁。
顺着缝隙,白芷微看见院子一个抓狂的女子,原本身段极为婀娜,但是此时却歇斯底里,时不时的抬头露出脸上让人看不下的恶心之感。
和丫鬟说的一样,满脸的发红溃烂,即便是站在这院子外面都能闻到冯亚宁脸上的那种腐臭的味道。
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在这后院继续待下去的。
岑定已经派了好几个侍卫拦在这院子门口,根本不给冯亚宁出门的机会。
此时冯亚宁疯狂的咆哮着:“你们到底要对我如何,谁让你们看我笑话的,你们还愣在那里作何,赶紧给我请大夫,赶紧给我请太医, 赶紧给我请江湖的郎中高手,你们都去。”
此时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动作的冯亚宁抓狂的不行。
但是周围看热闹的人谁敢接近此时的冯亚宁, 都很嫌恶,就好似之前看见白芷微发羊癫疯的那种感觉一样,深深的嫌恶和排斥。
“一夜之间就成了那个样子,看起来就觉得可怕。”
“接下里的日子可能就是这个映入眼帘的噩梦吧,这辈子的此时此刻是我见过最恶心的。”
“是啊,人都成了这样子,肯定不能继续待在这王府的后院了,还是赶出去的好。”
“对,就是要赶出去,一定要把她给赶出去。”
许多女子在一起交头接耳道。
这时候有女子对岑定道:“岑管家,还是把这害人的东西给赶出去吧,若是继续任由她在后院,估计我们连饭都吃不下去,连觉都睡不着。”
“是啊,岑管家,还是把她给放出去,这王府的后院已经不适合她久待了。”
看见冯亚宁这样子,后院的女子还有谁想让她多待的,都是巴不得立马把她给赶走的,害怕冯亚宁的样子会传染,害怕冯亚宁会波及其他的人。
冯亚宁抓狂的同时恼怒道:“你们一个一个的真会落井下石,还未给我找大夫看,就认为我会传染给你们,就要把我给赶走,你们一个一个的心思好歹毒, 我冯亚宁原来还跟你们姐妹相称,现在看来我是错了,和你们姐妹相称简直让我大错特错。”
可是冯亚宁的怒气只能化作深深的咆哮之意,别人并不会理会她的。
岑定对身边的侍卫下人道:“你们还杵在这里作何,把冯美人送回娘家去,王府后院可不能让如此病重之人待着, 若是把病气过给了王爷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冯亚宁彻底的蒙了,此时此刻就好似溺水之人,原本还指着被救,可是现在都是落井下石的所有的人都厌弃她,恨不得她现在就滚出这王府的后院。
没有一个人的眼睛里面有同情。
冯亚宁痛苦的扫视了一下围观的人,不知道怎么的就看见了人群之中的白芷微,白芷微站的很远,很后面, 但是却最吸引人。
所有的眼神都是嫌恶的,但是唯独白芷微的眼神带着一抹淡然的笑意,这笑意让人不知不觉之中背脊发寒,让人觉得这件事和白芷微逃脱不了任何的干系。
“是你吗?”冯亚宁瞅着白芷微问道。
白芷微收到冯亚宁表情,并不承认也不否认,但是脸上的笑意却一直荡漾着。
“就是你,你这个贱蹄子,我想起来了,就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子的,你毁了我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