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学校门口的任芹芹此刻彻底迷茫了。
刚才学生会主席说的话,每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里。虽然她只在生产队里待了三个月,就成了公社学校的老师,并没有在生产队里受多少罪。
但她还是想回家的。她是京城人,她还是喜欢在京城生活。
就算严父严母嘴上说得再好,说是拿她当亲闺女疼,她也不会真的跟在家向父母撒娇那样,对待严父严母。
生怕严父严母一个不高兴了,就让她回生产队去干农活去。
跟知青、同事们相处也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再出现跟原来一样被同学坑了的情况,也是因为这样,她不管是在生产队,还是在公社,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。
如果不是姐姐在信里鼓励她,让她跟严硕俊试着相处看看,她就算再怎么喜欢严硕俊,都不会答应跟他在一起的。
上大学前,姐姐也鼓励她,让她跟同学好好相处,多交几个朋友。
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,但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,久而久之,自己会变成孤家寡人的。
父母兄弟都不能陪着你走一辈子,万一以后遇到事情,连个朋友都没有的话,那就太可怜了。
也是因为姐姐说,以后在学校遇到事情,可以先跟朋友沟通一下,尽量学校里的事情在学校里解决,不要每次都要父母或者哥哥姐姐出面给你解决。
所以她刚才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蒋超,蒋超的回答好像也戳中了她内心的某一个点。但要是真的需要打胎的话,她还是不能轻易下定决心。
一方面是她自己舍不得,一方面是怕严硕俊会怪她自私。
任芹芹想,要是直接告诉严硕俊,自己想打胎的话,严硕俊是肯定不会同意的。
可要是不说……要是不说的话,先把孩子打了,就说自己是意外流产了。等大学毕业后再给严硕俊生个孩子,也是一样的。
任芹芹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是可行的。
她想去找任贞贞陪自己去打胎,现在她能想到的自己信任的人,也只有父母兄弟和严硕俊跟儿子了。
但她又担心任贞贞不愿意帮她说假话,所以就先去了任贞贞教书的学校,结果任贞贞跟着教研组去开会,研讨教材内容去了。
任芹芹没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