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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是知青,一开始也都不知根底,目前也没什么矛盾。
这批知青是支书分配的工作,把她分配到了锄草组,这也算个相对轻省的工作。
但轻省也只是针对干惯了农活们的社员们而言,对于这些新下乡的知青来说,也是苦不堪言的,烈日下晒一天不说,锄头用不惯,手也起了泡。
让所有知青都诧异的事情是,任芹芹不管每天有多累,都要看书,记笔记。
同屋的知青问她:“任知青,你不累吗?怎么还在看书呀?现在看书还有用吗?”
任芹芹记得母亲的嘱托,说:“我妈是扫除文盲工作委员会的,她让我通过平时跟社员们的接触,看看她们扫盲工作有没有什么问题。
然后按照当地社员的情况,写感想给她,一个月寄回去一回,她要检查的。”
听了任芹芹的回答后,有些觉得任芹芹寒酸的知青也高看了她一眼,毕竟有个在国家机关工作的母亲,那她的家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双抢和秋收之前的这段时间也是最清闲的,再加上一些共患难的情谊,大家相处起来还是挺融洽的。
但是八月份公布了公社学校要招老师的事情后,知青点的气氛就不一样了。
任芹芹的书经常会莫名其妙的丢失,她就算知道是谁偷的,也找不到证据,只能默默的忍了。
当她得知公社学校要招老师的时候,她就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。
最近已经有人夹枪带棒的讽刺她了,还有人说她知道内幕消息,就是不告诉大家,基本上所有的女知青都孤立了她。
只有几个男知青,得到消息后,对她特别殷勤。
任芹芹自己也没想到,才一个月的时间,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。
她现在只希望可以快点考试,考完就离开这个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