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里一般都是见支书和副队长多吧?
你都没怎么见过队长,不知道他们家事儿也正常。”严硕明一边用勺子刮着茶缸壁上的蛋羹,一边回答管彤的话。
“队长家好像原来发生过什么事儿。
咱爹和生产队的老人都说,队长人好,就是命不好。问是啥事儿,他们又都不说了。
别看队长经常不在生产队,他可没少去公社给咱们生产队争取福利。”
严硕明往茶缸里加了点水,再晃晃,把里面的水都喝了。
然后又说:“咱们生产队能有拖拉机,还能有拖拉机手,都是因为队长在公社协调的。
之前放卫星的时候,咱们队长顶着压力尽量给咱们社员多留粮食。
至于他家的事,好像发生了十多年了,那时候我们年纪小,整天就知道疯玩乱跑,只知道有大事,大人们说可怜,多了就不说了。
估计是怕大队长伤心吧。”
管彤想,这大队长还真神秘。不过十几年前的事情了,也不影响她之后拿粮食的想法。
管彤又问:“今年又没什么收成吗?老这样可怎么办呀?公社里会有办法吗?
还是说……咱们要等救济粮?”
严硕明深深地叹了口气,说:“今年还不至于,不过明年就不行了。
要是明年还这样,估计真要上面发救济粮才行了。”
严硕明说完,看着管彤忧虑深思的表情。又故作轻松的说:“媳妇,彤彤,别怕。
没事儿的,之前咱家日子不好过,家里基本上都是吃地瓜干过日子。
就算后来日子好了,咱娘每年也都晒地瓜干,就怕有啥急事,不好应变。
咱家有个地窖,就在爹娘屋里,里面好多地瓜干和菜干,还有点棒子粒(玉米粒,北方方言)。
这几年大哥的津贴除了修房子,娘都没咋动。咱家日子不会有啥大问题。就是……
就是到时候村里其他人都没吃的了,咱家还有,万一他们饿急了眼,来咱家抢的话就坏了。”
管彤点头,对严硕明说:“是啊,之前娘还和我说过,咱家随大流吃湖里的鱼虾蟹的原因。
怕人嫉妒,也怕人泼咱爹脏水。”
严硕明说:“是啊,好歹现在湖里还有